“是真的，奴婢收拾娘娘寝宫的时候，亲眼看见的。”
“扯淡。”
朝廷自立国开始，宫中常能传出巫蛊害人之说，这都是后宫嫔妃相互争斗引发的，历代皇帝登基之后都能遇到，但没有值得考证的地方。
传言高祖皇帝身边的十几个妃子都喜欢用扎小人的办法相互争斗，但也没有谁因为这个而死。
陈阳：“你所说的巫蛊之术，可有证据？”
“回爵爷，奴婢亲眼见过一个小人。”
“不对吧，巫蛊之诅咒，是下咒之人宫中才有的，怎么会出现在灵妃的宫中。”
“这是真的，一个红色的小人偶，奴婢亲眼所见，绝不敢有所期满。那个小人后来被李公公给收走了，说是不祥之物，就是在娘娘死以后，他亲自搜出来的。”
陈阳和赵浩对视了一眼，此事还是可以深究的。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就在相爷府上，等这件事查清了，本爵会给你安排一个妥善的去处。”
她下去之后，赵浩摸着胡须，心中忐忑：“陈阳，你真相信有巫蛊之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可就难查了啊，宫中的勾心斗角，妃子之间相互嫉
妒，甚至是宫女对主子的嫉妒，太监对妃子的坑害，这都有可能，得找到那个布娃娃才行。”
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次日，军机处议事之后，陈阳就去找了李公公。
皇帝昨夜临幸了两个宫妃，现在正睡回笼觉，不到正午是不会醒来的。
见了面，到了一处无人之屋，陈阳开口就是那人偶之事。
“李公公，还望告知。”
“确有此事，奴才在整理灵妃娘娘的寝宫时发现了那个东西，但没有直接销毁，而是藏了起来。奴才是觉得，这件事总会有人要调查，灵妃娘娘对奴才不错，所以……”
“公公，东西还在么？”
李公公去柜子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件东西。
巴掌大小的红色人偶，上面还扎着几十根针。
“爵爷请看，正是此物。”
陈阳捏在手中，背后还能看到人偶上写着灵妃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这些布，是宫中所有么？”
李公公点了一下头：“是宫中所有，每个娘娘的宫中都有这样的绸缎，无从查起的。”
干脆，陈阳一把将其撕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材质。
里头的东西就渗人了，是一
些死掉的虫子，都是尸体，十分恶心，早已发愁了。
李公公捂着鼻子：“哟，什么东西啊这是。”
“腐烂的虫子，啧。”
他再次翻看了布娃娃，尤其是看到生辰八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灵妃的生辰八字，她刚入宫没多久，旁人不会知晓生辰八字，只有她的亲姐姐，朵妃才知道。
这个案子基本已经明了了，是朵妃干的，她要做皇后，所以除掉了自己的亲妹妹，先用巫蛊之术，而后又杀死了她的宫女彩云。
只是，她是如何让灵妃在侍寝的时候自杀的呢，莫非天底下真有巫蛊一说么。
“爵爷，您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法？”
陈阳苦笑：“还不能最终确定，而且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光靠问人只怕是不行，我需要去灵妃死的地方看看，那张床上应该留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