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把扎西衮打进天牢,吐蕃人要是知道了,岂会善罢甘休?”
“要我说,您还不如让我一刀了解了他,此人活着一刻,对我大夏来说,都是后患无穷。”
人都走了,李元芳却依旧对赵康所作的决定有些不能理解,此刻跟赵康说话,还是耿耿于怀。
面对李元芳的质疑,赵康只淡淡一声叹息。
脑子不好的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做人会快乐很多,李元芳就是这类人的典型。
赵康冷脸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李元芳顿时会意,拿出上好的茶叶,给赵康沏了一壶新茶。
赵康品着泡好的茶水,这才叹息着,淡然开口道:
“大夏的皇帝,是本王的父皇。”
“扎西衮要不要活着,该怎么处理,本王要请示父皇的旨意才行,岂能自作主张?”
“元芳啊,本王今天再给你上一课,做人做官,尤其最忌讳的就是喧宾夺主。这么大的事儿,本王要是乾坤独断,你觉得父皇会怎么看我?”
“这……”赵康把话说明白之间,李元芳直吓得一个冷战,脸色都白了一片。
随意处置扎西衮,表面看来是大义凛然,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好事,要不是赵康提及到这里面的牵连,李元芳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惹得夏皇不快。
轻轻瞄了一眼李元
芳,赵康一口将杯中温热的茶水喝尽。
“元芳,给我备马,本王要去宫里面圣。”
夜色深沉,赵康却是睡意全无。
这短短一点时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赵康可不敢瞒着夏皇,不管夏皇最后怎么决断,赵康都得第一时间进宫,去跟夏皇禀告事态。
李元芳闻言也不敢耽搁,直接命令侍卫们备好战马。
很快,一阵马蹄声踏平夜色,从赵康的王府出发,只向着大夏权力最核心的皇宫而去。
今晚上,不只是赵康彻夜无眠,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赵隶。
房里,烛光下的赵隶顶着一对黑眼圈,再无少年的快意人生,反倒是满脸的憔悴与焦虑。
赵隶正在踟蹰,坐立不安的时候,李作臣从外面匆匆过来,只一个躬身,就着急给赵隶禀告:“王爷,不好了,扎西衮他们全军覆没,吐蕃人一个不剩的,已经被大殿下一网打尽,抓着去了天牢!”
“混账!”
“这个扎西衮,不听本王的劝阻,非要一意孤行。”
“他自己找死,还要赖上本王吗?”
“这个废物,蠢货,王八蛋!”
一把将面前的桌案掀翻,赵隶就像是个骂街的泼妇一眼,勃然大怒,形象全无。
扎西衮落到了赵康的手里,这就不只是扎西衮自己的问题。
城东的疫.情,背后
的主谋还有赵隶,一旦真相大白,赵隶势必会被牵连其中。
愤怒中,赵隶只感觉危机正在朝他步步临近。
“王爷,您息怒啊!”
“扎西衮被打进天牢,咱们不能毫无作为。”
“不然……”
同样头疼的李作臣也是叹息连连,揪心不已。
赵隶这一杆大旗一旦倒了,所有跟赵隶有所牵连的人,从军方到朝臣,势必会迎来一波大的清洗,李作臣跟赵隶走得如此亲近,到时候岂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不只是赵隶这边正在犯愁。
军方但凡是跟赵隶走得很近的人,都被这件事牵连其中。
今晚,注定是有很多人要彻夜难眠了。
“呼……”
长长的出了口气,赵隶不得已,强迫自己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作臣,我即刻休一封。”
“你去将本王这封手,势必送到柱国大将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