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儿连续三问,尔等竟然连一题都回答不上,着实可笑。而今胜负已分,拓跋公主还是早些回草原去。对了,朕的御房里,还有些藏,今日就一并赐予草原,好让你们部落的子民,也领悟一下我中原化之博大精深,省的到处闹笑话。”夏皇语气淡淡的开口。
不等皇帝把话说完,满堂的大夏武,就禁不住一片哄笑之声。
能把草原人羞辱成这样,那是数十年都不曾有过的,大夏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就连龙椅上的夏皇说话,腰杆都硬了不少。
拓跋兰窝着滔天的火气,瞥眼一瞧那些草原使团,数十人平时各个都是能言善辩,学富五车的高手,此刻却纷纷像是哑巴了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丢人现眼到了这步田地,拓跋兰也清楚,要想不动一兵一卒,拿下大夏,显然是不可能了。
“没想到大夏卧虎藏龙,朝中竟还有大皇子赵康这般学究天人的旷世奇才。今日比试,的确是我草原输了。”一对粉拳死死攥着,拓跋兰咬牙说出这番话。
亲耳听到拓跋兰认输,大夏那些老臣纷纷是松了口气:
“草原人
认输了?”
“他们认输了!真是太好了。天佑我大夏啊!”
……
武大臣互相说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所有人都禁不住的一脸喜色,终于,将这道坎给迈过去了。
方才,要是让草原人胜了,拿下大夏的城池,等于就是让草原部落掐住了大夏的咽喉,草原骑兵要想进犯中原,大夏将无险可守,那是亡国之兆啊。
索性,赵康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大夏苍生。
“方才的比试,不过小试牛刀,开胃菜而已。你们大夏能小胜一场,那也不足为奇。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关键,敢问夏皇,可有胆量,同我再玩一把大的?”拓跋兰的冷笑声,将那些弹冠相庆的大夏武的声音全部压下。
刚刚还以为躲过一劫的满朝武,顿时铁青着脸,神经紧绷。
就连龙椅上的夏皇,一时之间,也面露难色:“草原公主想怎么玩,不妨说来听听?”
“很简单,你们大夏朝不是一直想从部落手中,夺回失去的一半汾州陈吗?只要大夏能再赢下去,半座汾州城不用你们动一兵一卒,本公主自会将其归还大夏。哼
哼,不过,要是你们输了的话,我们草原不但要大夏割让晋州,还要再加一座登州。草原的诚意已经到了,本宫也很好奇,夏皇陛下可有气量接下这豪赌?”拓跋语气郑重,声音清冷。
仅仅一句话,就把夏皇给逼到了死角上,贸然答应,大夏很可能连丢三城,再无跟草原部落抗衡的资本,可要是决口不答应,拓跋兰言下之意,就是夏皇没有气量,整个大夏,都会因此蒙羞。
“这是草原蛮子的奸计,意图染指中原,陛下万万不可答应她啊!”兵部侍郎魏立坚第一个出来反对。
“魏大人言之有理!父皇,比试两场,草原一方节节失利,我大夏乃礼仪之邦,这比斗也如此,自当以和为贵,点到为止。儿臣也觉得,万不能再容忍这些蛮人多生事端!”
“王兄所言极是,儿臣这也这么想的!”
三皇子,四皇子进言之后,朝中的武,立刻跟着,噗通噗通,下饺子一样的,跪倒了一大片,齐声劝诫夏皇。
唯独赵康一直沉默着,始终一言不发。
赵康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这些年,草原逐渐势大,不断的越过黄河来中原打草
谷。在辽金骑兵的铁蹄之下,老旧的长城防线,已经形同虚设。
辽人对中原磨刀霍霍,可笑这满朝的武,还以为赢了两场赌斗,就能自此高枕无忧,简直可笑至极!
沉吟一会儿,夏皇不理会跪着的两位皇子和武百官,转而竟是去问赵康:“康儿,此事,你怎么看?”
“我大夏乃是天朝上国,胸怀四海,气吞山河,大夏有什么不能赌的?”
“莫说区区两城之地,赌二十城我看也无妨。草原公主有这雅兴,咱们就奉陪到底,大夏最不缺的,就是气度!”赵康咧嘴一笑,这番话,简直傲慢的没有边际。
不等夏皇反应过来,跪着的那些武百官,已经眼神咄咄逼人的直视赵康,他们以为赵康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但在赵康眼中,他们这帮人才是鼠目寸光的蠢材。
这些年,辽国对大夏的军事行动,每年大小规模的,都有几十余次,一年比一年愈演愈烈,何曾停过?
草原部落意图染指中原,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回要是适可而止,换来的绝对不是百官们想要的和平,而是辽国骑兵更加肆无忌惮的进
攻。赵康看似傲慢愚蠢,实则他是用心良苦,唯有以战止战,以不屈之心,彻底粉碎了辽人的阴谋,叫他们输的掉了底裤,他们才可能懂的忌惮,安分一段时间。
可惜,如此浅显的道理,这么多的武百官,竟无一人看透。
唯独赵康的便宜老爹夏皇,他有一些平息草原之乱的心思,可惜,这位老皇帝也是个志大才疏的主儿,这些年对抗辽国,大夏可没少吃败仗,弄得夏皇是有心无力。
“简直一派胡言!”
三皇子赵宁脸色铁青,指着赵康就骂:“说好了是三局两胜,按照规矩,大夏已经赢了,岂有再比的道理?大哥,你快别说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半座汾州要不要无关紧要,辽国要是能打得下,叫他们拿去好了。晋州和登州,那是我大夏的底线,没了这两座雄关,我们拿什么抵抗辽国的铁骑?大哥,你这是误。国啊!你简直不当人子!”四皇子不等赵宁说完,也指着赵康的鼻子大骂,就差污蔑赵康是辽国的奸细了。
这两位皇子,本来就是赵康的死敌,他们一起发难,加上百官喝骂,直接就把赵康给活活逼到了死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