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绕着他走了一圈,拿起一块水头好的玉坠,看了一眼,笑出声来。
“董乾,你要是喜欢琉璃制品,别刻成玉坠,直接挂个酒盏,比这个做工精美。”
此话一出,众人也看出那玉坠是假货,无不发出笑声。
董乾气的脸如鹅肝,眼珠一转,转而开口嘲讽。
“大皇子,不知你昨夜用了多少银子,让琴娘甘愿陪你一夜?”
赵康还在禁足期间,此话无疑是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礼部侍郎之子段鸿飞,当即冷着脸,站出来,呵斥道:“身为大皇子,又在禁足期间,竟然偷溜去了这种伤风败俗之地,我朝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此事必要向陛下禀报,废除大皇子,移出宗庙族谱。”
“这种人,竟然还好意思来考试,真是有辱斯。”
“此人必须逐出京城!”
众人议论纷纷,赵康却面色如常,在心中推测起来。
昨夜,董乾也去了青楼,而且就在他隔壁。
细想下来,以机会和速度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推大皇子入水的人。
这时,董乾不着痕迹的靠近他,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大皇子,你今天就该在家好好收拾行囊,
何必来这里丢人现眼?”
赵康不怒反喜,故作惊讶的大声道:“什么?董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就是琴娘没有看上你,甘愿免费陪本皇子一晚,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董兄,平常心些,你最后不是也和秋菊共度良宵了吗?她也是个大美人。”
此言一出,众人哑然。
虽说逛烟花酒巷,在场的人都去过。
甚至,他们还会经常互相介绍,一起议论馆子里又来了哪些会做小令的美人。
可今日是院考试,据说陛下还会亲临。
若是被院长与陛下听到,就算是再有采,恐怕也会嗤之以鼻,打出低分。
要知道,学院内,皇子据少,多是官宦子弟。
科举入仕,人才济济,他们毫无胜算。
所以多要依靠在皇家学院考试,崭露头角,被陛下记住重用。
“对了,董兄,你昨天白嫖,是本皇子帮你代付的。”
赵康将手放在董乾的肩上,用力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本皇子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考完试,记得还我啊。”
“你,你说什么呢!谁欠你银子了?”
“董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人家姑娘服务了你半盏茶的时间,
也付出了辛苦的劳动,咱不能赖账,做人要厚道。”
四周的笑声更加甚,对董乾无不是鄙夷之色。
当今敢如此露骨,直言这些隐晦事的人,恐怕只有赵康了。
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哈哈,半盏茶?我要是秋菊,定收他双倍银两。”
“这种事,怎么可以当众说出?实在是有伤风化,孺子不可教也。”
“董乾,你不然去找林太医看看吧,他对那方面,很有建树,一定可以让你延长时间。”
“银枪蜡烛头,战场脆若虫。哎,何其悲哉。”
众人无不笑话董乾。
远处树荫下。
三皇子赵宁和四皇子赵辰,眼神阴沉的观察着赵康。
“要他死的办法有很多,不在这一时半刻,再等等吧。”
“三哥,我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旦赵康被贬出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