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聂远的叙述之后,荀欢才知道原来司法阁与护宗阁之间竟还有尔虞我诈。
荀欢感叹道:“大家都是月华宫的人,为何不能同心协力将月华宫建设的更好,却要每日用这些心计伤害同门呢?”
杨震则是说道:“荀兄有所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何止是宗门之间,就连是血脉相连的家族之间也会尔虞我诈。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荀欢惊讶地问道:“莫非杨兄也被这些问题所困扰?”
杨震苦笑道:“其实家族之间斗的比宫门内斗的还要严重许多。其实想来还不如做一名散修,若是有什么争执直接斗上一场法便好,也好过耗费心力斗来斗去。”
荀欢这才知道散修所羡慕的大宗门弟子,其实同样的也羡慕散修的生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生活过得都不坦顺。
杨震思虑片刻后,对聂远说道:“其实荀兄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现在的境况来看,荀兄暂时离开月华宫一段时间也是避免正面冲突最好的办法。”
聂远为难的说道:“即便是客卿修士,长时间离开宗门,也是要被认为是叛逃了。到时候月华宫上下都会将荀兄列为追杀名单。”
杨震无奈道:“你身为护宗阁阁主,怎的一点不会变通?护宗阁所行之事本就是经常在山门之外行走。只需要聂兄用阁主的身份对荀兄下达一道长时间在外的任务,不就不算无端离宫了?”
聂远沉吟片刻,忽的一拍大腿说道:“我怎的就没有想到这种办法。”
荀欢则是调侃道:“聂兄身为护宗阁阁主,最好还是不要想到这种办法吧。若是聂兄这种滥用职权的事情做多了,岂不是成了中饱私囊的恶人?”
杨震听出荀欢调侃自己的意味,指着荀欢一阵笑骂。
可三人笑完之后,又有了新的难题。到底该用怎样的理由让荀欢离宫呢。
荀欢思虑片刻,还是打算对两人提起这件事。荀欢说道:“两位可曾听说过冥玉净液?”
聂远点点头说道:“我曾听师父提起过,那可是少有的宝物,而且获得的条件极为苛刻。”
杨震则是说道:“若是想要获得冥玉净液,便需获得一盏冥玉杯。你我三人至今修行的年限加起来都不到百年,又到哪里去寻得一盏冥玉杯来呢?”
荀欢怕隔墙有耳,便在三人周围设下一道禁制。随后用传音对两人说道:“其实若想获得冥玉杯,除了百年陪葬玉杯之外,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用鬼修来炼制冥玉杯。只需寻到一名五级鬼士以上的鬼修,将其鬼魂炼制到一盏玉杯中,便可炼制成一盏冥玉杯。”
二人听后瞬间脱口道:“竟有此事?”
二人说完后才觉得自己太不小心了些,便传音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若是如此,那你我岂不是也有机会获得一滴冥玉净液?”
荀欢传音说道:“正是如此,我记得当年聂老曾命聂兄前往南方小城处理鬼修的事情,聂兄此次也可派我前往搜查鬼修的踪迹。”
随着荀欢的提醒,聂远也是想起了当年聂老为了谋划让聂雅收荀欢为侍将,而假借有鬼修将自己派出去的事情,聂远立刻羞红了脸。
但聂远转念一想,既然师父当年假借有鬼修派自己离宫。那此刻自己也可假借这个理由派荀欢出去。
当下荀欢便取出一块玉牌交于荀欢,荀欢便可借这个理由暂离月华宫。至于荀欢离宫多久,是否捉到鬼修,那都是后话了。
但是令聂远没有想到的是,杨震竟主动请缨,也要离宫去捉鬼修。“若是以前,我自然不会这么勤快。但是既然得知能用鬼修炼制这等宝贝,我自然也想试上一试。”
聂远说道:“斩除鬼修,护卫人间本是我等分内的事。但是将鬼修的鬼魂炼成法宝,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
“鬼修修行便是以凡人修士的元魂为基,一名鬼修的进境不知道要吸收多少魂魄。鬼修的存在才是逆天而行,我等斩除鬼修,无论用处怎样的手段,也是不及鬼修的万分之一。”
当下杨震便从聂远处讨的一块令牌,与荀欢约定二人一南一北,各自搜寻鬼修。荀欢此一行不知道要离开多久,将高飞独自放在月华宫也是不放心,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将高飞带在身边。
荀欢与聂远、杨震约好。七年后的八月十五,无论是否捉到了鬼修,也无论是否炼好了冥玉杯,都会准时回到月华宫。到时三人便可再谈经论道,坐地闲谈。
荀欢与杨震手持聂远的令牌到百凡殿做了记录后,便一南一北离了月华宫。考虑到高飞此时还不能驾驭遁法,荀欢便带着高飞步行来到了月华宫以北百里外的小镇。
高飞自从灵气入体之后,身上的气力倒是比以前强上许多。师徒二人日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在第三日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小镇上。这三日高飞所带的干粮早已吃完,此刻已是饥肠辘辘。
荀欢带着高飞走进小镇,本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却奇怪的发现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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