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魔将元魔送出后,便暗暗施法,控制早已被控魂的聂老。
玄果只管大踏步走过去,岂料聂老紧闭双目猛然睁开。难不成聂老竟以一己之力摆脱了魔修的控魂术不成?玄果却并非无知之徒,怎会如此以为。
细细瞧去,聂老双目中渐渐被血色充斥。当聂老双目完全变为血红色时,聂老竟是直直站了起来。这不看不打紧,玄果发现聂老双目中充斥的血色时,心中暗叹一声,聂老竟是被魔气攻心了。
若是聂老仅被控魂,那么玄果只需驱散了聂老体内的魔气便可。可如今魔气已是侵入聂老心脉,就已是再无他法。唯有以自身禅功来镇压魔气,以求祛除聂老体内魔气了。
但如此一来,自己一身修为损耗,不知会损失何几。只是禅修一众心怀天下,为救人一命又怎会吝啬这些许?
想到此,玄果早无唤醒聂老之心,唯一强力祛除了。但要施法救人,首先要离了这世界,魂魄返回本体再说。玄果正将魂魄归体,再以禅功注入聂老体内。谁可知聂老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来,起身就向玄果刺来。
这一刺速度平平,玄果只一闪身就躲将过去。在这世界中,真玄与灵识皆不可动用,两人搏斗起来竟好似市井泼皮一般。聂老虽是体质不减当年,可怎么也不是多年游历苦修的玄果来。四五个回合下,却是连玄果衣角都未曾碰到,思来好不脸红。
聂老虽是无法伤及玄果,但聂老又是不给人喘息之机的,一来一去的搏斗下去,玄果也是无法离了此处返回本体的。自己顾忌聂老安危,又不可对其出手,如此一来,可就难办了。
在聂老看来,眼前之人不过一魔兽。可不知为何,这魔兽只是躲而不攻。聂老也不及多想,只是连续不断手持匕首向魔兽刺去。聂老手持匕首,向面前这所谓的魔兽,岂料这魔兽身形之快,再一转身就躲闪过去。聂老前行的匕首忽的在半路直直的转了方向,向着魔兽躲闪的方向刺了过去。
玄果被聂老缠住,不得已元魂归体,自己又不得伤了聂老。如此一来,长久下去自己必定是精疲力竭。无奈之下,玄果念出禅修妙诀定心咒来,企图唤醒聂老本心。只是这咒诀经嘴念来,不曾以一丝真玄灵识加持。能否有用,尚未可知。
这咒诀在聂老听来只当儿戏,这咒诀被聂老听来不仅无用,反而使聂老如同发疯了一般,更是握紧匕首向玄果刺来。这一刺速度比之前更快三分,玄果一时不察,这匕首就已临近面门不及数寸,此时再躲已是不及。玄果急中生智就伸手向聂老手腕打去。
不想自己尚未得手,聂老竟将左手格挡在自己身前,而右手匕首正插进聂老左手之中。
逢此巨变,玄果也是吃惊不已。莫不是定心决起了作用?但此时却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匕首插进聂老左手中时,聂老眼中血色似是淡了些。口中艰难迸出四字,原来说的是:“道友速走”。话音未落,聂老再次发起疯来,看来定心决在此刻终是起不了大作用了。
差可欣慰的是,聂老手中匕首虽只是顿了一顿便复又刺来,但这些许时间已是足够玄果魂魄离此归体了。就见玄果化为一缕青烟破域而去。离了聂老身体之后,一道魂魄急急地回归本体,身在护魂钟之内的玄果本体双目猛的睁大,像是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玄果手化作剑指,在聂老身上几处点了几点,随后再将手按于聂老头顶。手中真玄自聂老头顶天灵灌入聂老体内。这是玄果欲以自身绝妙禅功化解聂老体内侵入的魔性了。
李魔察觉到聂老变化时,嘴角微微翘起,自言自语道:“凡界修士最不可忽略的毛病也就是这自以为是了。”说完,转头看向伏飞,看向伏飞时,李魔再次露出诡秘的笑容。
随后,右手指向星罗棋盘,在虚空处轻轻一划,便出现一条一人大小的裂缝。李魔一步跨入,身形便离了此地,出现在所有仙修之士视线之内了。
李魔一出现,所有人皆是打点起精神,生怕这魔修突然袭向自己。诸修大多法器皆失,即便手中还有,又怎如惯用法器趁手?魔修目光扫来,众修士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李魔见此,更加毫不掩饰的露出对诸修的鄙视之意来。众修士见到李魔的笑容,皆是敢怒不敢言。经过元魔与两大掌教的交手,让诸修再不敢对魔修起小瞧之心,而是在心中生出一种畏惧,但更多的则是恨意。
赵宗源向前一步,凛然道:“阁下不惜耗费魔界许多资材,也要乱我魔界。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杀几名凡夫俗子那么简单吧?阁下不论索取何物,皆为凡界固有之物。还请道友留下所取之物,安好回魔界,如何?”
李魔听罢,看向赵宗源,哈哈大笑道:“我本当阁下率众前来,是为除魔卫道,保卫凡界而来,不想阁下心中却只有夺宝二字,岂不让死去的人寒心?既是如此,又何必满口仁义道德,正义伦理?直面相讨不就是了,岂不多了许多麻烦?”李魔的笑语中不加掩饰的充满对赵宗源的嘲讽之意,说的赵宗源亦是无名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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