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天牢乃是夏皇跟刑部直属,天牢里面关着的囚犯,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这里面还有皇帝点名要杀的人,更加是重中之重。
扎西衮从天牢中脱逃出去,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典狱长身为天牢的主管官员,只怕他的脑袋是要保不住了。
“跑了?”
赵康脸色一冷,直一脚将跪着的典狱长船帆在地上。
“天牢中间戒备森严,自先太祖开国以来,还从未发生过死囚脱逃这种荒谬之事。”
“陛下点名要杀的罪人被你放走,你这个典狱长,究竟是怎么当的!”
“王爷,此事罪不在我啊!”
“是刑部来了两位大人,拿
着大令来审问扎西衮,下官实在不敢过问,就依照两位大人的吩咐,将把守天牢的狱卒撤走很多。”
“结果,那两位大人审问完了,又要留在天牢吃酒。下官刚刚想起来要不要查问一下两位大人的来历,可不等下官决断,天牢里面就出事了。”
典狱长哆哆嗦嗦,一五一十的将真相全部都交代了。
“放屁!”
“刑部派人来天牢,岂会没公在手?单凭一张大令,你就把人放进去了?”
“你简直罪该万死!”
“来人呐,把这狗官给我拿下,送去刑部问责!”
赵康根本懒得跟这典狱长啰嗦。
进这天牢,赵康不过是一张令牌,加上银票打点,就能支
开狱卒,在天牢里面为所欲为,典狱长虽说是给赵康背了黑锅,可即便是不出这档子事,单单是天牢里面吃拿贿赂,典狱长也绝对死得不冤。
“王爷,饶命!”
“下官冤枉,冤枉啊!”
哀嚎中的典狱长,直接就被端掉了头上的乌纱,送进了天牢。
将这事处理完后,赵康就像是才得知了扎西衮走脱的消息一般,冷脸对李元芳吩咐道:
“元芳,跟我去趟宣武军衙门调人,京城戒备森严,我料想那扎西衮必定走不脱。”
“你们,赶紧派人去刑部跟宫里通报,要是罪犯逃出了京城,本王要你们的脑袋统统落地!”
呵斥了狱卒一番,赵康领着李元芳,一路小跑
着,出了天牢。
刚刚骑上战马,李元芳立刻憋不住的,大笑起来:
“王爷,您这一手可真是高明。”
“行了,现在还不是你该笑的时候。陪本王再走一趟宣武军衙门吧,不弄出来一点动静,怕是有人难免的会联想到本王身上,咱们还得把这事给砸实了,免得本王再被人弹劾。”
战马上,忙碌一天,又是一夜没睡的赵康,非常疲倦的打了一声哈欠。
一听到要去军营,李元芳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不是……”
“王爷,我还以为您只是说说而已,真去军营调兵,那扎西衮万一跑不掉,你可怎么跟陛下交代?”
离得封网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赵康这
会儿要是惹怒了夏皇,那日后恐怕再无做太子的机会了。
“哼,本王一力承担!”
那宣武军的统帅,是赵隶一边的人,赵康手上没有军令,短时间根本调兵不成,在宣武军中一阵扯皮,扎西衮就算是一头没有脑子的蠢猪,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走脱。
赵康驾着快马,连夜赶到了宣武军的驻地。
禁军衙门前面,军卒看到赵康脸色愠怒,又是一身蟒袍,根本不敢阻拦赵康半分,直接将人送去大堂等着。
赵康喝了口茶水的功夫,宣武军的统帅,宣武将军郭才厚就顶着一对黑眼圈,打着哈欠出现了。
“末将参见定王爷!”
“不知,王爷深夜造访禁军衙门,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