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赵康刚刚睡下,李元芳便在外面不断砸门,语气一片慌乱。
“王爷,出事儿了,大事不好了!”
“高公公方才过来,传唤您进宫面圣!”
迷迷糊糊的赵康被惊得一骨碌翻身而起,瞬间睡意全无!
见了赵康,李元芳直跪在地上。
不等李元芳请罪,赵康便急急追问:
“深更半夜的,父皇传我进宫作甚?”
“高公公他人呢?”
“人已经走了,说是还要传唤其他人,高公公只让末将来禀报王爷。”
李元芳丝毫不敢隐瞒,如实作答。
站在门口的赵康,眼中复杂,眉头更是猛一下皱在了一起:“深夜传唤本王,却只动了高公公一人……”
“不好,宫里边,怕是出事了!”
知道事情非小,赵康只说了句备马,便急忙将套上。
等赵康急匆匆跑出府院的时候,李
元芳刚好将马匹套好,正准备叫其他侍卫醒来,护卫赵康一起出行。
“王爷,您稍等,我去叫弟兄们起来……”
“不必了,你我出行就好,另外,父皇传唤我,此事绝对不可对人声张!”赵康嘱咐了一句,直接便翻身上马。
李元芳连忙跟着爬上马背。
两行嗒嗒的马蹄声,在黑夜中回荡,直从王府,向着宫中而去。
赵康到了地方,远远就见夏皇的御房一片灯火通明。
烛火下边,夏皇正伏在御案上,持着朱笔写着什么,见赵康进来,听到动静的夏皇将朱笔放在一边。
赵康只一看夏皇难看的脸色,就心中直呼坏了。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
“朕以藐躬,上承祖宗之丕业,下临亿兆于万方,十有七载于兹。”
“政不加修,祸乱日至。抑圣人在下位欤?
”
夏皇满脸憔悴,口中惨笑喃喃。
一朝君主,竟如此意冷心灰!
不等夏皇将话说完,赵康已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
“您执政至今,百姓安乐,四海升平,儿臣不知,父皇缘何罪己?”
匍匐跪着向前,赵康终于看清楚了,夏皇伏案写的,乃是一封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