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兄长,一个个的都在京城里面养尊处优,这几位别的本事没有,勾心斗角的水平,那是一个比一个高明。”
“成天玩这些小孩子才搞的尔虞我诈,他们也就这点道行了。”
赵隶收回目光,不屑的笑了笑。
“王爷,那您的意思是……”李作臣心中一凌,连忙请命。
“不急,跟他耍耍!”
赵隶目光坚定,说话间,自有几分高居上位者的傲然和自信。
赵康这边,队伍都走得很远了,侍卫长李元芳还在不停的探着脑袋,没一会儿就回头看一下,他在确定后边到底有没有追兵来找他们算账!
一直这么小心的等了好半晌,李元芳心中担忧的坏事都没有发生。
这下,李元芳是满脸怪异,心里按捺不住的一阵狐疑。
“王爷,六殿下,他就这么放我们走了?”
传闻铁血的六皇子,就甘心被他们这帮人给随意冲撞,最后连个屁都不放吗?
赵康脸上乐呵呵的,出言不仅没回答李元芳的疑问,反而是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声:“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我……”
被赵康这么一问,李元芳直接就懵了。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夫,两个皇子之间博弈下大棋,他能看出个屁!
“赵隶离京太久,刚回来是有些水土不服。算了,不说他了。”
一句简单的评价之后,赵康便按下心思,不再提六皇子的事。
李元芳心里倒是担忧不少,他正要跟赵康道一声小心的时候,队伍已经到了匠作坊门口。
得知赵康要亲自过来视察,墨芊羽
嘴上不屑,人却很诚实的,一早就在匠作坊门前候着了。
将手里的马鞭丢给一旁的李元芳,赵康一个闪身,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臣等参见王爷!”
工部负责匠作坊的官员们,看到赵康,瞬时就跪倒了一大片。
站在最前面的墨芊羽,却只是象征性的,对赵康拱了拱手,就算是行礼了。
“免礼,都散了吧。”
赵康大手一挥,将匠作坊的官员们随便打发了。
人刚一走,赵康便坏坏笑着,往墨芊羽前面凑了过去:“怎么样,墨大师,本王设计的高炉运行的还不错吧?”
“炉子挺好,前日,圣上派了高公公过来传旨,特地又从户部新拨了一笔银子过来给匠作坊,让我再建两座高炉,以增加新式兵甲的产量。”墨芊羽随
随便便的应付一声,她这边还忙着监督高炉建设的进度,根本没时间招待赵康。
何况,每回一见赵康,这位殿下都要笑的坏坏的,墨芊羽本能的就想离这位登徒子远一点儿。
“父皇又从户部拨银子了?”
“现在战事太紧,辽人虽说暂时退兵了,可难说他们什么时候又打过来。圣上拨银子给匠作坊,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墨芊羽不屑白了赵康一眼。
这么简单的事,就连她这个不黯朝堂的大师工匠都看得出来。
赵康身为堂堂大皇子,这点圣意都琢磨不透,还在那一个劲的直皱眉头。
“话是不错,可父皇他这回,未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现而今国空虚,百姓生活更是疾苦,好些地方的人,甚至都食不果腹了。父皇
若还是一心只图霸业,不知民间疾苦,如此穷兵黩武,对社稷,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赵康淡淡一声叹息,脸上那些坏笑已经不见,转而变得忧国忧民。
“那,殿下,要不,您去写个折子,劝劝圣上,叫他收回成命吧?”墨芊羽也觉得,夏皇这事办的的确不妥,她不知不觉的,就跟赵康站在了一边。
“让我去写折子,坏了父皇的兴致。墨大师,咱两应该没仇吧?”
“啊?”
墨芊羽以为忧国忧民的赵康会立刻点头,结果赵康一开口,就把之前自个定下的调子给彻底的否定了。
夏皇是什么脾气,赵康还不清楚?
现在这节骨眼上,谁敢上唱反调,那绝对是要脑袋搬家的。
赵康可不会傻乎乎的,跑去捅这个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