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森没有和自己的手下一样,一边啧啧赞叹着看着这些军人们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类似他们以前的殖民工作,一边和那些穿着大明军服的大明人套着近乎,那些明显和他们相貌差不多的欧洲人,他们是敬谢不敏的,从天津出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些人虽然眼下算是大明人,但是以前,可是可他们葡萄牙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的罗马人。
大人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进去呢,难道说,自己对大人的吩咐完成的不好吗?这个格丽莎自己可是从头到尾都依照着大人的吩咐紧紧的盯着她的啊,当然,她也在防备着自己,自己也知道,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为他的帝国不得不眼下为钱大人服务,而自己,则是为了自己美好的下半生,这完全没得比吗?
咦,她为什么朝着自己笑,还朝着自己比划一下割喉的动作,这个女人想说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难道说,这么年轻有为的大人也如同那些腐朽贪婪的明国官员一样,这种明显对着葡萄牙和大明都有好处的事情,他会看不到这一点吗?
“钱大人叫你进去,本森,恭喜你了!”格丽莎笑嘻嘻是说道,又笑嘻嘻的走开,那神情,活像是刚刚偷吃到一只肥大母鸡的小狐狸,得意非凡。
“这不像是有好事情的样子!”本森心里一沉,自己若是有好事情,比如说,钱大人给自己打赏个几百几千两银子的好事情,这个小狐狸绝对不会这么好心恭喜自己,她只会咬牙切齿,然后,给自己悄悄的使一个坏。
朝着站在门口的两个锦衣卫,讨好的笑了笑,本森搓搓手,在两个锦衣卫冷冷的眼光中,走进了这个还覆盖着葱葱绿色的木屋。
钱无病正在看着什么,似乎是自己给他带来的那封信,本森走了进去,不敢打搅钱无病,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礼,然后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着钱无病。
钱无病没有理他,似乎整个心神,全部都沉浸在这封信里头去了,差不多过了半盏热茶的时间,外头脚步声声响,又走进来一个人。
一个穿着大明军服的罗马人!
和本森一样,这个罗马人,中规中矩的对着钱无病行了个礼,然后和他交换了一下目光,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本森矜持的笑了笑,这种穿着大明军服的罗马,眼下外面到处都是,有这么一个走进来,想钱大人请示汇报,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显然,即使是他到了大明这么久,对于大明的军服,还是有些懵懂的,大明官兵们穿着的红色的战袄和锦衣卫的飞鱼服之间,区别还是很大的,但是,本森完全就忽略了这一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钱无病终于看完了手中的信,将信在手中折叠了一下,他放在怀里,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已经等候了很久的两个人。
“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吧!”
他缓缓的说道。
“四海舰队船长本森!”
“大明锦衣卫钱将军麾下,锦衣卫小旗,船长卢卡!”
卢卡的头衔,显然比本森长了很多,而且,两人说出自己的身份的时候,那种自豪的情绪,他也远远的大过本森,看到整整一支前罗马的步兵团,在这位钱大人麾下服役,看到美丽尊贵的格丽莎公主,和钱大人相交莫逆言谈甚欢,他现在对于被大明水师俘虏之事,简直没有任何的埋怨了,他甚至相信,那以前自己以为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根本就是自己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一天。
他现在完全确定,只要自己在这东方神奇的这段冒险生涯中,没有丢掉自己宝贵的性命,那自己回复家族的荣光,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对于这位自己命中的贵人——钱大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让他去亲吻钱大人脚下那沾满污泥的皮靴,他也不带丝毫犹豫的。
“认识了吗?”钱无病看着他们两个,“认识,咱们就来说说正事!”
他冷冷的看着本森:“本森,大概是我给你的错觉,让你在我的船队中掌握着你从来没有掌握着的大船,让你以为,有些事情,你就可以替船队做主,替我做主了!”
“不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本森辩白道。
“那你们葡萄牙分舰队的这份信,是怎么回事?”钱无病冷笑了一声:“我可不记得,我曾今给你这个权利,可以和别的势力联系,而且,还从中说和这样的事情,你别忘记,哪怕你心中一直以为自己还是葡萄牙的海军军官,但是,你实际上,现在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名雇佣军官!”
他伸出食指,轻轻的摇了摇:“你并不是不可以替代的,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可以被替代,包括我自己,所以,我从来不高估自己的能力,我只做自己能做得到的事情,比如,我现在做的事情!我想,卢卡船长,很愿意让他的那艘仅仅两门火炮的双帆小船,换成拥有十六门火炮,上百船员的大船的!”
“大人,大人,你听我解释,我可是一直在为您奉献忠诚啊,哪怕这件事情上,我有些私心,但是,和我对您的忠诚相比,那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丁点儿啊!”
“忠诚?”钱无病冷笑起来:“向我隐瞒你的上一艘战船并不是风浪打沉而是被我大明的水师击沉的,也是忠诚么?”
“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在本森身边的卢卡,脸上带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哪怕是他已经竭尽全力的板着脸了,但是,微微上翘的胡子,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笑意。
这里是罗马人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葡萄牙人在钱大人的麾下,占据这么肥美的位置了,若是钱大人真的点头,他非常愿意,替钱大人接管这个葡萄牙人的船只,更好的为钱大人和尊贵的格丽莎公主,奉献自己的力量! 营地外面秩序森然,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做,除了刚刚来到的这两艘海船上下来的人。
本森没有和自己的手下一样,一边啧啧赞叹着看着这些军人们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类似他们以前的殖民工作,一边和那些穿着大明军服的大明人套着近乎,那些明显和他们相貌差不多的欧洲人,他们是敬谢不敏的,从天津出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些人虽然眼下算是大明人,但是以前,可是可他们葡萄牙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的罗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