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柳梓涵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
男人清冷的神情立马变得狠戾了起来,一张如雕刻般的俊颜怒气横生,看着柳梓涵问:“在你的眼里,婚姻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是不是我白逸尘在你的眼里就是用来算计的,千辛万苦爬上了我的床,还用计成我的妻子,现在厌烦了,就不想要了?”
听了男人的话,柳梓涵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沉痛,不过一瞬间以后,又消失不见,悠悠的开口说:“是!”
白逸尘立刻站起来,抓起了面前的离婚协议,扔到了柳梓涵的身上,森然的开口:“不可能,在我白逸尘的世界里,没有前妻,只有亡妻。”
说完以后,不给柳梓涵反应的时间,直接拿起来一边的西服,绕过了柳梓涵,径直得走出了门。
“嘭!”关门声想起的一刻,柳梓涵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离婚协议,眼色复杂。
不过就算是心里有些千万种想法,柳梓涵却只能掩藏起来,就像是自己掩藏了四年的秘密一样,不让任何人知道。
她爱白逸尘,从十年前就开
始疯狂的爱着他。
爱到她从十年前就不得不去偷偷的算计,让白逸尘的目光从骆冰儿的身上移开,分给她一点点,让自己嫁给白逸尘,成为白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所以在几年的深思熟虑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定的做了那件事……
那件事之后,白家和柳家不得已的在私底下达成了联姻的意识,她终于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嫁给了白逸尘,而让那个时候情绪崩溃的骆冰儿只能选择离开这里,出国进修。
不过,她那么努力的费尽了心机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种类似形婚的关系,不,连形婚都不如。结婚都只是在私底下进行的,知道的人也就只有两家的家人而已,外界却没有一丝的消息。
白逸尘成为了外界眼中的大众情人,黄金单身汉。
而自己变成了连婚姻也不能对外公开,性格苛刻的魔女。
已经五年了,柳梓涵不得不扪心自问,值得吗?
现在骆冰儿回来了,想起了自己今天在公司听到了消息,还有先外面娱乐报纸上报道的那些东西,她知道他跟白逸尘的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了。
所以她才会到白逸尘住处,跟他谈
离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捡起了地上的离婚协议,柳梓涵把它工整的放在茶几上,深呼一口气,把自己内心的情绪统统都抛弃了以后,挂上了冷漠的表情以后,也出门了。
这里是白逸尘单独的住处,她不能待得太久。
她有她的工作,就算是白逸尘现在不同意离婚,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
柳氏企业的市场部,几个正在休息的女职员们正围在一起,大声的讨论着今早的《娱乐周刊》报纸,并不时的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叹和尖叫。
“我的天啦,原来我的男神是名草已有主啊!还有可能马上就要订婚了!”
“我没有想到这些竟然都是真的!啊啊啊!看这里,看这里。白氏集团的董事长白逸尘女友曝光,有记者亲眼看到白逸尘与陌生女子出入某商业大厦,照片为证。”
“这女的不是骆冰儿吗?就是几年前也在报纸上出现过的男神的女朋友,不过听说后来去了国外,所以这几年男神没有花边新闻,是为了她守身如玉吗?所以他们现在是再续前缘,复合了。我男神简直太痴情了!”
“这女的是上辈
子拯救了银河系吗,这么幸运……”
“……”
走廊上,精致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声响,柳梓涵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小西服,正疾步的走向拐弯口。
“不过这个骆冰儿长得好漂亮,跟男神简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又是一声感叹!
柳梓涵被西装包裹住的长腿还没有迈出两步,就骤然之间停了下来,没有意思波澜的眼眸望向吵杂的声源处。
耳中不断的传来了一声声的赞美和感叹,让柳梓涵平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停顿了两秒以后,她深呼吸了一下,唇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抬腿略带急促的迈出了步伐。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正在热议的员工们互相拉扯,示意对方柳梓涵的靠近,所有人都连忙噤声,眼疾手快的把报纸收了起来,恭敬的站成了一排,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柳经理……”
“柳经理,早上好……”
员工们的问候声接连的响起,一道道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迎面走来的女人身上。
一个在工作上要求苛刻,生活中又不苟言笑的女人,又是他
们的顶头上司,还是这个企业的大小姐,怎么会不让他们感到畏惧呢?
尤其是他们刚刚做的事情已经算是不务正业了,脑海里已经有了被骂的狗血零头的画面出现了。
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的是,女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那些谈论一样的,只是象征性的向着他们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疾步的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也就是她的办公司。
众人一路凝视着那清高的背影,不由唏嘘。
柳梓涵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司,直接走向了内里的一小间休息室,这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享受到的特权,在这个办公司里,还隐藏着一个小的休息室,里面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她走进了里面的卫生间,在洗手池傍停下洗手,冰冷的自来水顺着修长的指尖流下,刺激着她故作冷清的神经,把她脸上虚伪的冷漠完全击溃,精致的五官开始浮现上了愤怒的表情。
天造地设……
白逸尘和骆冰儿再续前缘?
就算是她柳梓涵再懂得伪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娇躯一震,一种莫名的难受充斥在自己的心房,蔓延到了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