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附和,看着瑟缩在柴草堆里的季明珠,一脸垂涎。
“额——”
嗓子干涸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季明珠咽了一口唾沫,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昨晚,一辆货车故意撞了她,那她这是被绑架了?
季明珠真心希望他们只是图钱。
“别嚷嚷了!这小妮子昨天不要命的搭救郑心悦,还不知道和徐家是什么关系呢,都不许碰她!”
带头大哥发了话,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将他的脸劈成了两半。
“来,给老子拔了她的指甲,送去徐家。”
“啊——”
季明珠惨叫一声,左手食指的指甲被人用钳子硬生生地掀了出来,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坑坑洼洼。
艹,他妈的郑心悦。
老娘为了你,到底受了多大的罪啊。
季明
珠疼的意识都模糊了起来,郑心悦那要死不活的可怜样儿又浮现在了脑海里,不成,还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她还得再坚持一下。
季明珠握着左手,脸色煞白的开口,“大哥,您能不能放我走?你问徐家要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好不好?”
十指连心,季明珠疼的只想一头撞晕过去。
“我是季明珠,你动了我,盛宴一会不会放过你的……”季明珠喘了口气儿,一字一顿的说道,“放了我,钱给你三倍。”
“大哥,我们把盛宴的女人绑来了!”刀疤脸的小弟吓的砍刀都握不稳了。
“怎么办怎么办,盛宴可不是好惹的,前年有个得罪了他的老板,一家子都跳楼了,死无全尸啊,大哥!”
刀疤脸扭过头,“啪”地一声,狠狠甩了手下一个耳光,“蠢东西,绑人都能绑错了。”
看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季明珠松了一口气,急忙举手发誓,“几位大哥,我脸盲,记性也不好,放了我,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盛宴也不会知道。”
刀疤脸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出门去打了个电话。
“那边儿说,赎金不用了,直接做了郑心悦。”
刀疤脸吩咐了几句,取了一根麻绳,结结实实的把季明珠又绑了起来。
“季小姐,我不想伤了你,你再忍耐一下。”
嘴里也被塞入了脏兮兮的毛巾,季明珠看着一堆人收拾现场,脑袋越来越沉,终于昏了过去。
季明珠再次醒来的时
候,腐朽的木屋里透进来了一丝微弱的晨光,人已经都走光了,季明珠算算时间,心里惊了一大跳,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郑心悦那倒霉玩意儿不会出事了吧。
季明珠咬着牙,一点点的爬到了门口,墙壁的边缘十分锋利,足以磨断麻绳。
血肉模糊的手指冷不丁被墙壁刮到,疼的锥心,季明珠浑身打着颤,一面哭,她一面继续磨绳子。
“咔擦。”
一声微弱的声音终于响起,季明珠满脸冷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三下五除二的解开绳子,季明珠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木屋之外是废弃的草场,枯草长的都比人高了,郑心悦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季明珠拼命镇定下来,认真思索绑匪说的一切蛛丝马迹。
木屋以东,乱石以北。
南边还有一颗歪脖子的沙棘树。
季明珠拖着快要残废的身体,在操场里穿梭,白皙的皮肤没一会儿就被划的鲜血直流了。
找到了!
季明珠连滚带爬的跌倒在地上。
“郑心悦!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救你出来。”
郑心悦孱弱的身子整个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了一颗脏兮兮的脑袋还露在外面。
这帮人实在歹毒,竟然想把人活埋了。
眼看着郑心悦眼睛紧闭,只有出去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季明珠慌的六神无主,顾不得掰断指甲的手,直接就挖了起来。
季明珠拼命挖着,脖颈处突然一凉。
“你是……季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