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里走去,走到没了气息的国舅身边,又将手中的发簪在伤口上比了比。
每一个动作都在逼迫顾柠做决定。
顾柠多年前就见识过这位王爷的冷酷厉害。
是她太天真了。
魔头不是白叫的。
可是她不甘心啊。
顾柠转过身去,不愿意看萧寒舟的脸,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在颤抖。
是选择坚守自己的底线和清白,还是为了顾家为了祖父和兄长保全他们的安危。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她不怀疑萧寒舟的话。
这个人的冷酷无情朝野皆知,她怎敢反抗,怎敢怀疑?
她好像打了一场败仗,始终不肯在敌人面前投降。可是不投降的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可以死,可是祖父和兄长在战场上用血撑起的家门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门内,萧寒舟一言不发看着她。
门口,顾柠发着抖,死死咬着嘴唇,咬得红唇都起了深白的印子,都要出血了。
终于,她抬起脚,一步一步,朝门内走去,她知道这一步走出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和萧远舟再也没有未来。
可如果不这样,她也无路可走。
哪怕要付出付不起的代价。
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萧寒舟设下的套。
不过,无论如何,她要试一试,给自己,给顾家找一条路。
她害怕自己走,万一出了事,累极祖父和兄长,她会后悔这一日的举动。
她走得很慢,萧寒舟耐着性子等着,终于走到近前,那么近,能看见她长长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的湿意。
他的薄唇勾起:“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顾柠默默地站着,身后有极轻的风声,门掩上了……
前头隐隐的鼓乐声不见了,屋子里很安静。
刀锋般的唇停在她的上方,好像旋涡一样要拖着她不断下坠。
手指勾了勾,打成活结的衣带子扯开了。
浓丽的色彩四散开来,领口处的肌肤露出来,常年不见光,更不曾被别的男人看过,柔软的白。
铁一样的臂膀横在她的腰间,她的整个人被抱起,架在一旁的斗柜上。
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宛如合二为一的镶嵌着。
灼热的呼吸,压抑的喘声,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
但很快,她什么也发出不来,被他拽到他铺开的网中。
裙摆,衣襟,一点一点盛开,好似为本有些诡异的屋子,添了些色彩。
淡淡的粉,深深的殷红,牛乳的白……
不用镜子,顾柠能够想到此刻她的模样有多狼狈。
她现在就像一块被摆在案板上的肉,而萧寒舟就是刀,正一刀一刀慢条斯理地将她剥开、摊平。
撕咬揉搓,一寸寸碾过。
她退不了后。
在他怀中像个笼中物,瓮中鳖。
只能接纳他。
他还不满足,还要勾着她。
她的心在撕扯,成为两瓣,风忽地将之吹散了,她想伸手捡回来,一抬手,被他扣住,推到头顶上禁锢。
等到一切落幕时,连指尖都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