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够看见自己所熟悉的那张脸在车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冷漠，完全没有当年一直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小孩模样。
她真的还是当年那个会抱着自己撒娇的小姑娘么。
好像早就不是了。
……
回到家后，晚回一步的陈助理喊走了霍景城。
祝锦上楼洗漱。
房中，陈助理禀告着警察局里的情况。
“沈小姐特意来接的人。我已经根据您的交代将情况都如实告知沈小姐了。”陈助理说。
霍景城站在房的窗户，朝外看去，“她怎么说。”
陈助理偷摸用眼角余光瞥向霍景城，下一秒又飞快低头。
“沈小姐说这件事她知道了。但是……”陈助理迟疑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多嘴。
霍景城头也没回，“说吧，但是什么。”
陈助理的头低得更深，“但是我看沈小姐好像并不打算和他分手。而且，纪淮解释后，沈小姐看着好像是相信了。”
陈助理的说话声越说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
周遭的低气压格外吓人。
“霍总，要不然我去将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拷贝一份送给沈小姐？”陈助理提议道。
霍景城抬手一挥，“不必。她已经是成年人，是非对错她自己会处理。”
如果不是看在表兄妹的情分上，霍景城甚至不会让陈助理多费口舌，浪费时间。
“是。”
……
祝锦洗漱完，将头发擦干后，整个人坐在飘窗的长毛垫上朝外看去，视线落在外面的寂静别墅区。
脑海里还回荡着刚才纪淮说的话和让人恶心的接触，只觉得肌肤黏腻且令人生厌。
“在想什么。”霍景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祝锦回头看去，正对上男人那双深如漩涡的眼眸。
她下意
识扭头避开，生怕自己会深陷他的眼神之中。
抿紧的唇瓣泄露出她的紧张情绪。
“还在想纪淮？”霍景城问。
“没有。”祝锦摇头，“对了，他怎么样？”
下意识问出口的话让她觉得和自己的前一句话不搭，犹豫着想改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让人告诉沈莹莹了，至于日后她到底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霍景城回答。
随后，他又问道，“或者，你希望我给他什么样的惩罚？”
祝锦一愣，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霍景城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祝锦抿着唇看了看霍景城，又犹豫地挪开视线，“你晚上为什么会来公司？你不是要去外省出差么？”
“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对，想看看，你愿不愿意再和我谈谈。”
霍景城说得很坦诚，他完全将自己放在和祝锦一条水平线上。
“关于你和我的事，还有那天的事。你在介意什么，不高兴什么，我都想知道。”
祝锦攥紧了抓住衣袖的手，下一秒又点头，“好，我们聊聊。”
她不想一直将事情藏在心里。
如果霍景城真的只是想要合作，那么她会选择退回之前的位置，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