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推着,连滚带爬逃离张良家门前。
“想不到公子居然来到寒舍门前,实在是…”
张良的话语中,既有惊喜,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些天来,先是看着因为开荒令而变的热情的人们,又听到孟安带领秦军占据河套,并分立匈奴的消息。
张良虽未再见孟安,却对孟安的印象更加深刻。
他甚至感觉孟安的才谋不亚于自己。
也觉得孟安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
不是大秦,也不是大韩,而是由天下苍生自己来选择。
想到这里,张良苦笑道:“以公子的足智多谋,何须张良再献拙…”
“唉~”孟安拉长了调子道:“子房兄你想多了!我只是途经颍川,路过子房兄家,特来贵舍坐一坐,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顿了顿道:“此外,我知道你和韩成公子日子拮据,特地带来了一千金,还有麻布、绢布各百匹,前来拜访一下韩成公子。”
“这…”张良面色一变:“我家公子并不在…”
话未说完,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子房!外面是谁啊!那三个蠢货走了没有?”
说话间,一个看着比张良年龄大数岁的少年,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孟安和士兵后,少年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哦。原来是有贵客来了!怎么不让人家进来啊!子房。”
张良脸色尴尬:“这…”
孟安看着韩成身着粗布衣裳,站在院中。
不禁感叹到底还是韩王后裔,面对甲胄森森,能如此不动声色,光是这份气度便让人刮目相看。
历史上,韩成被写的贪财好色,孟安觉得这可能跟韩成早年穷惯了报复消费有关。
叫张良养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也真是难为他了。
“公子!这位乃是大秦十四公子,赵王殿下。”
听完张良介绍,少年明显有些诧异:“想不到居然是孟安公子,可是久仰了。只是不知道孟安公子来找我和子房有何贵干?”
话语中既有客套,也藏着一丝好奇,
孟安让士兵们把带来的金锭和布匹抬到门口,韩成看着这些沉甸甸的金锭,眼神中立刻露出了光芒。
“孟安公子,此等厚礼,张良与韩成公子实在不敢承受。”
张良连忙上前,欲要推辞,但孟安却轻轻按住他的手,温言道:“子房兄不必多礼,我与韩成公子一见如故,区区薄礼,不过是略表心意。更何况,你二人生活清苦,这些财物或许能解你们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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