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乔凄惨一笑,不再说话。
她终于知道,原来多年相守不过是场幻影。
她一步步往外走,再不看厉靳渊半分。
望着如此模样的她,厉靳渊心底终于闪过不安。
突然,盛南乔停了下来,平静的问,“你记不记得新婚当日,我们曾发誓会守护彼此这一生。”
厉靳渊面色微变,但不等他说话,盛南乔露出一抹疲惫的笑,“言犹在耳,终成空。”
“现
在,这个誓言不作数了。”
“我,也不要你了。”
她背对着厉靳渊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落在她洁白的裙摆上,宛如大朵大朵妖冶盛开的幽冥之花,拉着她走向死亡的深渊。
当晚,盛南乔再次病危,身上所有机能近乎停止。
在这一刻,她又模糊的想起了厉靳渊。
想起两人相伴的日日夜夜,想起她带着天价嫁妆入主厉家,成为他的新娘。
再然后,她想到了温雅,想到厉靳渊对温雅说,“如果你早点回来,我不会娶她。”
原来,在这段婚姻里,她早就是输家。
盛南乔叹息一声,带着无尽的痛苦缓缓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盛家发丧,盛家大小姐盛南乔病逝,享年25岁。
半年后。
米国一家疗养院里。
一个身形消瘦的华夏女人缓缓从病床上醒来,查房的护士看到这一幕立刻激动的说着什么。
拗口的外语却刺激的女人愈发头疼,直到病房外冲进来一人。
“你终于醒了,南乔姐。”
盛南乔缓了好一会才认出对方的身份,她的堂弟盛况。
“我这是怎么了?”
盛况眼含热泪,把这半年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当初厉靳渊抢走肾源后,南乔病
发一度濒临死亡。
盛家迫不得己连夜将她送出国外寻求治疗,又因为记恨厉靳渊的所作所为对外宣称盛南乔已经死亡,借此斩断两人之间所有的关系。
对此,盛南乔并不意外。
当初闹到那般地步,早就没了回旋的可能。
如今死里逃生,她更想见一见自己的亲人,盛南乔问,“那我爸妈呢?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们?”
盛况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南乔姐,你可能.......见不到他们了。”
“什么意思?”她身形一怔,有种不好的预感。
盛况,“当初送你出国之后,盛家和厉家关系急转直下,大伯咽不下这口气,不肯和厉靳渊求和,一来二去之下盛家几经飘摇,最后更是被他吞并,大伯和大伯母.......也因此去世了。”
盛南乔心脏骤停!
原本早就痛到麻木的心此刻又撕心裂肺起来,她死死的咬着唇,眼底狰狞一片,“不、不会的!厉靳渊他怎么敢.......怎么敢!”
盛况怕她太激动,不停的安慰着。
许久,南乔眼底的猩红才慢慢褪去,她木然拔掉针管,脑子里只迸发出一个念头——
“回去,我要为盛家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