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有这种方式除掉了赫尔顿,又把所有罪名推到索恩的身上,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索恩应该已经死了吧,是陈玄陵的手里,跟你们无关,对吗?”我失望的摇头而笑。
“这是阻止教廷分裂唯一的办法,所有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担,等教廷恢复秩序,所有事都平息之后,我会向教皇请辞,辞去红衣大主教的身份并接受任何惩罚,用余生向上帝忏悔,或者直接处死,都不会有半点怨言。”奥丁神色黯然,看着赫尔顿的墓碑,仿佛在向他忏悔,看得出来,奥丁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但教廷今日的局面来之不易,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杀人。
“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在过问,真相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接下来你们可以选择杀了我,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秘密,但我不会束手就擒,怎么样?要不要动手?”我深吸一口气,轻笑着看向比伯。
他从开始就做好了杀我的准备,但没有奥丁点头,他不敢动手,所以此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奥丁身上。
“你走吧,替我照顾好希娅。”奥丁终究还是要放我离开。
“大主教,不能放他走。”比伯上前一步想要阻止。
“我们可以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上帝和自己的心,刺客说与不说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终究还是要坦白,还是要忏悔,不是吗?”奥丁捧着十字架轻轻吻了一下,口中淡淡说道。
比伯愣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忽然点点头,像是顿悟了一般,洒然一笑道:“我明白了!”随即转身看着我,道:“你走吧,这件事跟你无关,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恩怨,你真的很厉害,怪不得斯洛特那么崇拜你。”
“呵呵,那个家伙真的这么说?”我微笑着问。
“是的,他总是跟我提起你。”比伯淡然一笑。
“好吧,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们之间存在恩怨,如果斯洛特死了,我会来找你,替他报仇。”我说道。
“放心,他不会死的。”比伯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
“但愿如此!”我耸耸肩,转身冲奥丁挥挥手道:“不管你是要赎罪还是要忏悔,都要放在我结婚之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善后,下个月的今天你要来主持我的婚礼。”
留下这句话,我一身轻松的离开了墓园。
“嘿,你看起来很高兴。”路过乔什身边的时候,他跟我打了个招呼。
“事情解决了,当然会轻松,下个月记得来参加我跟希娅的婚礼。”我拍拍他的肩膀,大笑着离开了。
正如我料想的一样,索恩成了替死鬼,坐实了凶手的罪名,没人怀疑奥丁和比伯,而奥丁也成为教廷最具实权的人,所谓树倒猢狲散,赫尔顿一死,他手下的各大势力在奥丁面前根本掀不起风浪,以奥丁的手段,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被一一替换。
至于奥丁如何把分成两派的教廷整合到一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索恩一死,宗教裁决所和圣殿武士团,两大机构全部掌握在奥丁手里,相信没人再敢给他为敌。
从那天回来之后,教廷的事我就没再关心过,由于害怕再出什么麻烦,所以直接定下了结婚的日子,就在下个月。
我把这件事通知了队长和其他兄弟,他们正陆陆续续的赶到罗马,队长和法国军方的问题已经解决,三天后就会到达罗马。
这两天,泰坦,火炮,毒药,法官等人陆续到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的别墅住不下,潘多拉在几百米外又租了一栋同等规模的,原来的主人也是个有钱的富豪,人家不同意搬走,潘多拉用钱砸没砸动,一百万美金租一个月都不干。
后来,潘多拉一脚踹碎了人家的实木大门,扔了一捆假炸药进去,然后……然后房主就分不取,免费让我们住了。
不过,潘多拉是军人,不是强盗,最后还是把一百万美金送给了房主,只是回过头就跑来找我报销,尼玛,我还以为她要慷慨一次呢。
半个月后,凯撒的兄弟基本到齐了,只剩下四个人没来,鲨鱼,明星,宝贝和恶狼,一提到鲨鱼和明星,兄弟们原本的笑容就会僵在脸上,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回来,没有不来的理由,只要他们还活着。
除了凯撒的兄弟之外,没有一个外人来参加我的婚礼,因为仇家太多,我怕婚礼会出现意外,所以除了兄弟们没人知道我要结婚,更何况我也不需要别人的祝福,只要没有诅咒就好了。
不过,有两个人是例外,就是来帮忙的龙尚武和陈玄陵,这两位巅峰人物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我要结婚的消息,决定留下喝杯喜酒,我是不敢不给他们面子,只是特意叮嘱龙叔,千万别把这事告诉阿尔忒弥斯和希贝尔,不然就热闹了。
让他们留下我还存了点私心,说实话,有这两人在,我心里特别踏实,特别有安全感,无论什么等级的高手,都别想来砸场。
五天后,我终于接到了恶狼的电话,他和宝贝已经带着明星鲨鱼上了飞机,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两个,虽然身在罗马,可心里一直放不下,如果不是希娅怀了孕,我们也会陪在二人身边。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从阴影中站起来,甚至不敢想象现在的模样,潘多拉说他们是坚强的,只要不死任何难关都能过去,可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也许时间能抹平明星的伤痛,可鲨鱼呢,一个翻江倒海的勇士失去了双手双脚,那是什么样的痛苦,根本无法想象。
我不止一次这样想过,换成是我,恐怕早就自尽而死,我宁可死个痛快,也不愿活成残废,鲨鱼是我兄弟,一定这样想过,或许也这样做过,正因为这样,恶狼和宝贝才始终守着他们,不敢离开一步。
我和潘多拉去接机,在机场外面想象着二人现在的样子,想象着见面之后我该说些什么,是该安慰,还是绝口不提,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做,倒是潘多拉带个墨镜像没事人似的坐在副驾驶吃零食,她以前从来不吃那种东西,可能是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跟着女神和尤迪丝学的坏毛病。
我可没她那么心大,简直比陷入敌人包围还要紧张,眼睛一直盯着机场门口,不停的看手表,其实时间还没到,可我脑袋里不停的闪过在阿富汗那一幕,所以才会这么紧张,鲨鱼被钉在木板上,明星遭到凌辱,是我第一个冲进去的,可终究还是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