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切刀,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谁能想到背后所代表的竟是毁灭,当雏菊绽放的那一刻,意味着生灵涂炭,我不知道那些在爆炸中心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只知道自己也成了空袭的受害者。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医疗站,房间里没有人,但我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恶狼和飞鹰似乎就在门口,两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荤段子传进耳朵,让我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我身上没有缠纱布,胳膊腿都没问题,就是觉得后脑有点疼,伸手一摸,果然缠着厚厚的棉纱,可能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所以才会失去意识,这下撞得不轻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深吸一口气,我慢慢爬起来,摸了摸缠着棉纱的地方,肿起好大一个包,什么时候撞的我都不知道,当时就知道自己飞上了天,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旁边的桌上放了杯水,我拿过来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掀开门帘就看到恶狼和飞鹰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一人嘴里叼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我草,你什么时候醒的?”见到我出来,恶狼吓了一跳,雪茄差点没掉地上。
“你们那么吵,我怎么睡得着?”说着话我把飞鹰嘴里的烟抢过来狠狠吸了一口。
“你小子把我的雪茄都偷走了,还敢跟我抢!”飞鹰笑骂。
“恩?你怎么知道?”潘多拉肯定不会告密。
“你个混蛋,这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飞鹰咬牙道。
“噢,我说味道这么熟悉呢!”我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先放你一马,等你伤好了在收拾你。”飞鹰冲我竖起中指。
“那你要想清楚,等我伤好了你可打不过我!”我接过恶狼递过来的板凳披着病号服坐在门口。
“你傲慢过头了自大狂,老子的拳头可是很硬的!”飞鹰一脸不服。
“好吧,随时恭候!”我吐了个眼圈,递给飞鹰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看了看四周道:“这什么地方,其他人呢?”
这不是我们之前所在的坎大哈机场基地,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我确定还是在阿富汗战场,因为这里的环境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巴基斯坦的军事基地,美国承诺给他们经济援助,条件就是战争期间为联军开放机场和边境,虽然这里驻扎的都是巴基斯坦军队,但其实输送的都是美军战略物资。”飞鹰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
“我们怎么会到这儿?”虽说之前的目的就是前往巴基斯坦,但半路出了那么多岔子,怎么着也该先回坎大哈基地说明一下情况。
“是我把你们送过来的,你像个白痴一样被云爆弹炸得不省人事,我赶到接应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队长让我接到你们之后直接飞往巴基斯坦,我们要在这里会个朋友。”飞鹰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是队长的脱身之计,如果继续留在联军基地,鬼知道他们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凯撒的战斗人员全部撤到巴基斯坦,免得指挥部继续使唤我们这些不要钱的苦力。
“队长呢?他没来吗?”我问。
“今天下午就到,猴子刚刚脱离危险期,他要带着猴子一起过来,兽医也跟他在一起!”飞鹰说,本来可以一起走的,可带着没有度过危险期的猴子穿越敌占区是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队长和兽医只好留下等他。
“你说的朋友就是那个ia收买的间谍吗?”这是美国军部给我们的情报,就为了这个我们大老远跑到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跟塔利班干了一架,还差点搭上好几个兄弟的命。
“没错,就是那家伙,你可别小看了他,宝贝查了他的底,那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黑白两道通吃,背地里贩毒,倒卖军火,贩卖人口,缺德事没少干,就连美国人想从他那里弄点有价值的情报都得花大价钱,跟这种人打交道还是小心为上。”恶狼冷笑一声。
看来在我昏迷的时候,大家都没闲着,不过我倒是不担心,要比凶狠,犯罪,没人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他可以和美国人讲条件,但未必敢和我们对着干,除非他脑袋上锈了,否则不会自寻死路。
“呵呵,美国佬容忍他,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一旦战争结束,ia会第一个干掉他。”我笑了笑,那些无孔不入的特工绝不可能留下一个没有价值的间谍,更何况他还敢和军方谈条件。
“我才不关心美国佬的想法,但愿他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可不管什么黑白两道,一样爆了他卵蛋!”恶狼抽出军刀,放在手心垫了垫刷的一下甩了出去。
“在那之前,也许我该先爆了你的卵蛋!”潘多拉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回头一看,她露出半张脸瞪着眼睛,手里捏着恶狼刚刚甩出去的军刀。
“噢,天啊,如果我说这是意外,你会信吗?”恶狼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我信你大爷!”潘多拉甩手把军刀射了回来,砰的一声钉在恶狼双腿之间的板凳上,力道之大刀尖穿透了三厘米后的木板,刀柄剧烈的颤动,恶狼吓得目瞪口呆,长大嘴巴惊愕的看着双腿间的军刀,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变太监了。
“干得漂亮,玩的一手好刀,中国话也说得越来越溜,连骂人都会了!”我冲潘多拉伸出大拇指,一顿表扬和赞美。
“兄弟,帮我看看小弟弟还在不在?”恶狼憋了半天哆哆嗦嗦的跟我说。
“别紧张,还在呢,就是不知道还好不好用?”我呵呵一笑,起身把潘多拉拽过来,拉开她胸口的拉链,露出里面性感的迷彩小背心,然后推到恶狼身前道:“看看,有感觉没!”
恶狼看着潘多拉火爆的胸脯,咽了口唾沫,然后一脸呆滞的摇摇头道:“没感觉!”
“那完了,你废了,再也不能泡妞了!”我哈哈一笑,满脸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
“我有,我有,我有感觉!”飞鹰在边上像个哈巴狗一样凑到潘多拉面前,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军营里响起了飞鹰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