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伍伍长何在?”一个传令兵快步来到罴所在甲伍高喊道。
“甲伍伍长罴在此!”罴立马从军帐中出来回答道。
“传百夫长军令,立刻前往军府议事!”
“喏!”
听到罴的回答,传令兵便转身前往了其他伍。
“伍长,何事?”鹋(ia)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我猜测应该要开拔了,你等去收拾装备。”罴随意回答道,随即又转头道,“垣,你把我的装备也收拾齐整,说不定说走就走!”
看到垣点了一下头,罴便转身向着军府走去。
当下跟着罴的只有垣,因为只有垣的身体通过了考核,至于粟和犬,罴让他们先一步回丰邑,等到军队班师,再去找他们。
罴又把大部分赏金给了他们俩,让他们先去丰邑打下脚跟,也好让四人有个安身之所。
乙卒军帐罴赶到军帐时,已有一半的位子站满了,不过百夫长和左右司马并没有到。
罴看了看帐中位子,便在靠近门的左边站定。
帐中其他几位伍长看了罴一眼便收回了眼光,只有靠近右司马位子的一位伍长看着他随意说道:“这世道真是变了哈,连奴隶也能与我等平起平坐了,呵呵(桀桀)~”
右边的靠近他的几位伍长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这时罴后面传来一个轻声的解释声:“此人乃是宗室子弟名叫姬呡(n),对血脉、身份最是看重,无须在意。”
罴转头看去,说话之人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闻言,罴略显感激的对他说道:“多谢兄台告知。”
年轻人笑呵呵的说道:“无妨,皆军中同袍,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说完还若有所指的继续道:“更何况你是公子封的人啊。”
罴闻言恍然大悟,然后道:
“不知兄台是?”
年轻人笑着说:“我乃公子封的玩伴名为姬栒,家父乃公子封武艺教练,也是吾等的司马”
罴听后更是感到意外与惊喜了,这时姬呡打断两人的交流,开口道:
“姬栒,伱竟然与奴隶为伍,简直玷污了姬姓的血脉,不如这样,我听说你妹生的面若桃花,身形窈窕,不如嫁与我做妾,也能保住姬姓血脉的纯粹,如何啊,哈哈哈!”
说着姬呡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姬栒听罢,顿时气的双眼喷火,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青铜剑,指着姬呡说道:
“恶贼,安敢如此辱我,赶快拔出你的剑,今日,我二人只能活下一人,皇天为证!”
姬呡听罢顿感不妙,说过头了,明知道他妹妹是他的逆鳞,刚才图嘴快,竟忘了这回事,更何况他的武艺比我强得多,这可如何是好?姬栒看着姬呡半天不回应,大声说道:“恶贼,即敢欺我,又为何不敢回应?”说着就要上前劈他。
“住手!姬栒,你待如何?”只见右司马从门口大步向前用剑鞘挡住了姬栒的劈砍。
“姬栒,你是想试试军法的严厉吗?”
“哼!司马大人,你且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欺我就算了,竟敢对我妹妹出言不逊,难道我的宝剑不锋利吗?”
“姬栒,军营重地,哪来的父子,你竟敢如此放肆,左右,与我拿下,送去环人处,违反军法的人,难道还能够继续在军营里待下去吗?”
“我看谁敢?姬蜸(qian)匹夫,你敢动我儿一下试试,你看我劈不劈你就完了。”说话间一个和右司马服饰一样的四十余岁的白髯老将跨入军帐。然后又继续说道“老匹夫,你是又想与我比武了吗?”
姬蜸听罢脸色铁青,岔开话题道:“军营重地,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哦?在军营不舞刀弄枪,难道绣花织布不成?”
“哈哈哈,两位司马且歇了火气,在小辈面前如此做派岂不是失了身份?”
说话间,一个魁梧将军笑着走了进来。
“参见百夫长!”
其他伍长见到来人,都立即起身作揖道
“诸将不必多礼”说着,径直走向主位坐下,然后又看着众将说道:“诸将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