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赫!”
身在武朝两年,一年在太安城内,一人身在朝堂之中,对于武朝派系之分,方程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老丞相神隐,不理诸事,只在关键的时候出场。
三位大佬级别的人物,超脱派系高高在上,出身,派系在他们身上都已经很淡,不是说不在代表,而是已经不需要冲锋陷阵。
剩下的主流分成三大派系。
以冀州氏族,豪门所组成的守旧派,这一派视军功为荣耀,视军功为正统,但或许是因为四十年前那场恶战影响,这些派对于战争相对清醒,目前就军事层面的主打一个被动反击,境外势力不招惹他们,这些人就是鸽派,反之就是最凶残武斗派。
次之是以青州籍氏族,豪强组成了变法派,这一派因靠近中原,商业上对外广泛流通,从小到大广泛了吸收了明朝,宋朝,以及海外的思想,思想活跃,改革举动频频,也是武朝活力的来源,相对来说他们比较平和,但在武朝这个大环境中,这一派人马也称不上各派。
最后就是武斗派,这一派人马,不分出身,地域,背景,跟脚,除开主掌武斗,对外高压外,愣是要再找一个共同点,或许就是戍卫边军出身,不是历经战火捶打,就是对外有着发自骨髓的仇恨。
三百年来,武朝守旧派,变法派,反反复复,高潮低谷都有,唯武斗派长存。
这一情况使得,武朝历代君王想要做出点成绩,上位第一步要做就是对武斗派下手,无论是打压,拉拢,排挤,亦或者扶持,必须在第一时间拿出态度来。
而本朝女帝对此态度也很直接,那就是高高挂起,将高赫之流先后送上养老的位置。
“说到底,凡有压迫必有反抗,黄安没把我推到最前面,我就谢天谢地,至于其他的随便吧!”
方程懒得插足那摊烂泥,就心里话来说,谁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时候,被人割一刀,有时候割一刀也就算了,怕的就是被人连锅端走。
黄安怎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加个栅栏。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至于没有提前和自己说,这又算什么事?
再说人不是来吗?
“其实,你们真要不舍,可以让我们案牍司插一手,轮到吃相,案牍司还是有口碑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和我们合作!”
黄安相信方程,杨应知何尝不是一样,有利可图,为什么不先占一手。
不开玩笑的说,案牍司的吃相在武朝内外都是有口皆碑,只拿自己的那一份,剩下再多也不会多想,毕竟拿多拿少,有分不到个人头上。
这一点和勋贵,豪强完全不同。
“可以,就算你不开口,我得打算和案牍司在合作!”
武朝的情况,能制造出奢侈品,却养不出来对应的市场,偶尔灵性有所购入,也撑不起整个盘子。
真正有奢侈品需求,能撑起奢侈品概念的地方还是宋朝和明朝。
宋朝本身,中上层就缺少标榜自身的东西,谁让诗词歌赋太吃天赋,抄你也地方抄,而明朝本身就在玩类似的概念,国礼瓷,官窑,汝窑,钧窑,在海外有着巨大的市场。
要不是沈清泉这些人已经走了,方程现在就像将他们拉过来,好好磨合磨合,一同将奢侈品的概念做大做强,共同吃下这个蓝海市场,狠狠的从宋人身上扒下一层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