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喝呀”!萧平浪见林猴儿不动,摇头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如此女儿红,不喝可惜了”,萧平浪端起桌上的酒举到林猴儿面前。
林猴儿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酒杯,小眼珠不停的打转,却还是接过酒杯,仰头灌进嘴里。
“啊,好酒”,林猴儿忍不住感叹。
他眼睛微闭,眼神迷离,轻微地晃着头,彷佛置身于美女温柔乡中,享受着人生的快感,这一刻,他沉醉了。
萧平浪爽朗的笑了,他指着林猴儿道:“玉骨本无情,春梦此杯中,来,让我们不醉不归”,他满上酒道:“喝”。
两人开怀畅饮,肆意洒脱,疯癫由我,旁若无人,或笑谈风声,或随性而为, 又或品味体会 ,自当豪气万千,侠义之情不可而语。
楼上的伪男子借着木窗的缝隙正细细的打量着萧平浪。只见此人轻扶窗框,斜着眼神,但心里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跳跃感,她急忙掩住窗户,赶忙坐回凳子上,努力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萧平浪的一举一动。他洒脱眼神,俊俏的面容,让她如死水一般的心起了微微的波澜。
她叫南宫梓玥——光明教的教女 ,是阳违善除之而后快的人。这次她乔装成男子,目的是为了打探五大剑派再攻光明教的事。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慢的抬起眼帘,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重新焕发色彩,她永远无法忘记她师傅临终时留给她的话。
“玥儿,天下是非难辨,那些所谓的正派亦有邪念,世上不存在绝对的正,更不存在绝对的邪,记住,只要心中有正念,不在乎天下人的非议,师傅要走了,光明教就靠你了”。
这是她师傅红衣魔女的遗言,五年来她一直都没忘却。
“师傅,你放心,徒儿一定会让光明教重新辉煌”,南宫梓玥坚定的说。
醉仙院门口,两个人正大跨步的往里面走,这两人身材魁梧,一身白袍,却唯独光着下腿,要是萧平浪在此定会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受他**之辱的刘志超。
“师叔,一定要来这种地方吗“?刘志超问道。
封一寒盯着刘志超正色道:“志超,我们习武之人自有心热气浮之状,若是不能将其发泄出来,日后会有走火入魔之害”。
“可是”,刘志超还想辩解,但又不敢和封一寒顶撞,便闭口不言,但他始终觉得来这种地方不是正派弟子该做的事。
他还是随封一寒跨进了醉仙院。
“哇”,封一寒发出了一声感叹,他那双透着勾魂的眼神此刻早已迷失在女子曼妙的身材里,他痴笑着,但还是有控制的,否则那口水早已洒落一地。
两人找到桌椅坐下。封一寒色咪咪的盯着台上跳舞的姑娘。刘志超不好说什么,他这个师叔生性如此,若非有烟华派撑着,他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刘志超漫无目的四处看着,却赫然发现有两个燕山弟子在喝酒,他定眼一瞧,吃惊不少,那个身着蓝衣,行为潇洒的人不就是燕山大弟子萧平浪吗?
他当即又羞又恨,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平浪,似乎能喷出火来,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喘息的声音竟打断了封一寒的兴致。
“怎么了”,封一寒有些生气。
“师叔”,刘志超指着萧平浪道:“他就是燕山大弟子萧平浪”。
“噢”,封一寒玩味一笑道:“就是他”?
“是,师叔,我哥哥就是被他打伤的”,刘志超愤愤的说。
封一寒眼神一闪,便露出一副令人胆寒的面孔来,全身气流奔腾不息,眼睛里也开始泛起了血红色, 好似要吃人一般,刘志超知道封一寒怒了。
封一寒脸带怒意向萧平浪走去,刘志超心里乐开了花,“萧平浪,上天无路,地狱有门,今晚我就要报你**之辱”。
封一寒还未走近,臂上青筋暴起,眼里闪着冷光,举着唐刀斜劈而下,恨不得将萧平浪从肩处一劈为二,直教那血如泉涌,喷得一身血污才过瘾。
萧平浪虽说喝着酒,但赫然感到一丝凉风从头上拂过,直教人心里发凉,好似坠入临冬腊月一般,他下意识抬头一望,只见一把唐刀泛着寒光直往他头上落,他脸色一惊,急闪,只听得沉闷一声,他坐的椅子便成了一堆粉末,木屑在空中飞舞,呛得萧平浪咳嗽不已。
周围人见状,“哗”的一声,便退闪出一个大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