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晨晨，你是不是找死啊！”
“别别别，真的错了。”
“姜莞莞，你就在一边看戏，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哈哈哈”
蒋霓毫不客气上手捉弄，樊晨晨力气没她大，连连求饶，姜莞在一旁静静的观战，就是不上去帮忙。
那时，即使生活再难，大家都很开心。
至少，脸上都是笑容。
梦里的表情、动作、语言，一切都是那么鲜活，恍如昨日。
画面一转。
刺眼的白布，安静的蒋霓霓……
医院人来人往，此刻却也像被定格住了。
姜莞就像个透明人，无措地看着周围一切。
眼睁睁看着梦中匆匆赶到的自己和樊晨晨抱着蒋霓霓崩溃大哭。
画面再转！
高楼上樊晨晨一跃而下，她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樊晨晨……”
猛然从梦中惊醒，姜莞擦了擦眼泪，拿过床头手机看了眼时间。
2：35。
盯着昏暗的天花板，静静缓了一会，想要再次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始终像压了块石头，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烦躁的按了按胸口， 起身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向酒店窗边，一把扯开两边窗帘。
凌晨两点一眼望去，远处依然灯火通明。
樊晨晨、蒋霓霓……，总觉得这时候……你们应该在我身边的。
应该陪着我的，怎么就都丢下我了呢？
现在这世界，真的有她的栖息地吗？
她离开了，可也只有她离开了！
释怀，释怀什么，她又去拿什么释怀呢？
真的是如乌鸦一般黑的世界……
——第二天。
考完最后一场后，大家都坐在位置上，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今年，南市不得了，我看着进了好几个。”正在统计名次的老师见谢段沉进来，闲聊道：“还有这个叫姜莞的哪冒出来的，这么高。”
谢段沉将杯子放一边，凑近电脑屏幕看了下，没什么表情。
“还是有所保留！”
老师：“什么？”
“先统计出来去告诉他们，一个个紧张着呢。”谢段沉没有正面回答，催促着他赶快弄出来，自己则悠哉悠哉喝着茶离开了。
出去大老远就看见了不值钱的儿子，再看眼他身边的小姑娘，仔细辨认了一会，当即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成绩出来还要一会呢。”
姜莞摇了摇头，不想说话，盯着前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