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也得到了,是不是轮到我们了?”薛浩然用凌厉的目光逼视着齐霄。
“既然你们那么在意一个死人,那我就告诉你们吧。”齐霄道,“那个地方,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你们确定要去?”薛浩然怒道:“少废话,快说!”齐霄悠然道:“德清县。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
听见“德清县”这三个字,薛浩然和他身边的人脸色忽然变了。
“你一定是在撒谎!”薛浩然厉声叫道,“这个人一定不是在德清县!”
“薛兄,你何必这么紧张?”齐霄道,“德清县是你们仁义镖局总局所在之地,既然所有东西都是绝对保密的,那么在押镖的途中定然不会有人知道。所以,要说告密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在你的镖局里面。”
薛浩然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诸位,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会连见那人进了屋子,赶忙起身,笑脸相迎道:“衙内,你可算回来了。”
刘岱看着会连,傲然道:“会大管家,瞧瞧你摆的排场,真够气派。”会连笑着道:“在您面前,我就是个下人,您说气派,我就搞得气派。”
刘岱一手捏住会连的下巴,冷冷地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会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连声道:“我懂,我懂。”刘岱放下手,低声喝道:“懂的话就给我下去。”会连听后,瞥了齐霄一眼,匆匆离去。
刘岱转过头,冷眼看着齐霄,忽然又抱了抱拳,微笑道:“齐兄,别来无恙。”
齐霄不愿和眼前的这个人打交道,但他明白自己现在孤身在扬州如入虎穴,只能见机行事。于是,他也抱了抱拳,客气地说道:“刘衙内,你好。”
“什么衙内不衙内的,听着多见外。”刘岱抠了抠耳窝子,喃喃道,“你我都曾在军中共事,也算是兄弟。我叫你一声齐兄,你是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刘兄?”
“是,刘兄。”
“齐兄,你我既是兄弟,应不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
“应该。”
“既然应该,那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德清县的那帮人混在一起?”
薛浩然听了刘岱的话,便抢着道:“衙内,你说的那帮人是指什么人?”齐霄没等刘岱开口,也抢着道:“我没想和他们打交道。实不相瞒,我虽然是江湖人,但我做事情向来都是光明正大。”
“哦?光明正大?”刘岱放声大笑,忽然又板着脸道,“齐霄,别以为自己杀了源义真就可以让别人把你看做正人君子。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那档子风流事,现在就应该把你为什么会跟一群叫花子打起劫镖主意的事情告诉我。”
“风流事?叫花子?”薛浩然越听越觉得奇怪。他没有说话,只是和刘岱一样板着一张脸,静静地等待着齐霄的回答。
“刘岱,你我二人既然以兄弟相称,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没有逼你。”刘岱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齐霄冷笑一声,道,“刘兄,这里是扬州城,不是德清县,你若想要我给你一个解释,不如随我去趟德清县,一问便知。”
“问人的活我就不干了,”刘岱道,“薛大侠,这件事就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完,他喝了杯美酒,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