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安转头就走,柳鲤一愣,伸手想要阻止,又立刻放下,咬住嘴唇盯着梁安背影,眼里满是埋怨。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梁安居然连多问一句都不愿意!
委屈着,柳鲤关上房门和窗户,回到床边,拉开领口看去。
一条紫红色犹如血管的纹路在她胸口盘旋,凝结成一枚妖异的花纹。花纹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与洁白的皮肤呼应,充满了异样的妩媚美感。
“紫罗花快要凝成,最多还有一月时间。若是真来不及了……”
……
听到关门声,梁安扭头看了一眼柳鲤的房间,双眼微眯。
柳鲤那欲言又止的态度让他有些心痒痒,但他如今都有些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为柳鲤排忧解难。
“女人只会影响我练武的速度,还是不问了。况且真是重要事,不需要我问她也会说。”
低声自语着,梁安回过头找个阴凉的地方,吃了些药,继续按揉腹部,练习饕餮大法。
时间一晃而过,太阳西沉。
就在梁安一位今天又要无事发生的度过时,鲁蒿突然跑进院子,对着梁安招呼道:“小梁,快来,那家伙醒了。”
“那家伙?谁?”梁安愣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之前在林中带出来的长袍男,“那家伙还能活过来?”
长袍男被他布置的陷阱波及,中了金玉给他的剧毒断魂散。虽然事后他喂了些解药,但断魂散的毒性强烈迅猛,他和鲁蒿等人解决追兵花了时间,导致长袍男中毒已深,一直没有醒来,他还以为没救了。
鲁蒿笑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家伙我丢给大夫后就没问了。刚才医馆突然来人说他醒了,现在状态还不错,能说话,你要去问点东西不?”
“走!”
长袍男没有收在县衙,而是在县衙不远处的医馆。
跟鲁蒿匆匆赶到,梁安就见一个少年正给长袍男喂药。
面色枯槁,神色不佳,眼睛半张不张,似乎随时都会闭上。看着长袍男这般模样,梁安也不禁有些愧疚。
长袍男同他无冤无仇,却因踏进他的陷阱而深陷剧毒变成这幅模样,于情于理都是他的不是。
“是你们!”
长袍男看到梁安和鲁蒿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正要说什么,却猛地面色一变,大声咳嗽起来。
照顾他的少年连忙放下药,一边给长袍男捶背一边道:“别动怒!别动气!你现在才醒过来,身体还很虚,一旦动气就糟了!”
好一会儿,长袍男才慢慢停下咳嗽。
看向梁安二人,他眼中怒色一闪,又瞬间压下去,“不知两位找我何事?”
他不是傻子。
刚才这一折腾的工夫,他也想明白了。自己这般模样虽然是梁安二人整出来的,但此刻有人救治自己,应该也和梁安二人脱不了关系。与其破口谩骂得罪梁安二人解一时之气,还不如先忍着,等自己伤势好点再说,省得梁安二人脾气一上来直接弄死他。
毕竟梁安二人,一个布置剧毒陷阱,一个上来就是置人于死地,明显都不是良善之辈。
梁安和鲁蒿对视一眼,让喂药少年离开后,上前抱拳道:“六扇门铁牌捕快梁安,见过少侠。林中之时,我等执行公务,不想少侠却踏进来,一时误伤,还请少侠见谅。待少侠身体好些,我等必会给予补偿道歉。”
听到六扇门这个称呼,长袍男瞳孔一缩,面色微变后,勉强抬起手抱拳道:“原来是六扇门的捕爷,请……”
“别多礼了。”梁安出言打断后,笑道:“说来都是我们的错。对了,少侠怎么称呼?”
长袍男略微沉默后,道:“孙昭君。”
他本不想报出真名,但是想起之前和短打男在林中交手的时候短打男说起过他的姓名,梁安就藏在腐枝枯叶下,再隐瞒也没意义。
听到这个名字,梁安立刻想起了短打男之前对长袍男的称呼,直到长袍男没有说谎,笑道:“原来是孙少侠,久仰久仰。”
孙昭君脸皮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