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还塞着一块布,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点头。
檀润青这才回头对常远之道,“好了,开始吧。”
常远之立即掏出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然后将枪口抵在那具尸体的太阳穴上开了一枪。
随着呯的一声枪响,惊得旁边小树林里已经入睡的鸟儿都扑愣愣飞了起来。
转瞬间,一个女人从旁边外面冲进来。
把张思明嘴里塞的布掏出来,又拿出随身带的一套中式长衫让他换上。
然后夫妻两出去抬了具薄板棺材进来,把地上那具尸体放进去盖好抬到外面一辆平板车上,一人前面拉一人后面推,往不远处事先挖好的坟坑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檀润青和常远之这才回到车上。
车子刚启动,檀润青便看到一个劲瘦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常远之似乎也看到了,瞬间警觉起来。
“组长,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不会有人在暗中偷看吧?”
檀润青摇摇头,“不会,这种地方平时就是盗贼出没和藏身之地,也许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得跑掉了。”
“倒是处里那个新来那个医生,竟然把袁建州排出来的证物给冲进下水道,这有些不太正常。”
“你平时留意一下,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反常举动。”
常远之点点头,“知道了组长,我会留意的。”
说完一踩油门,车辆立即绝尘而去。
袁建州跟张思明的事都了结了,檀润青决定休几天假,因此晚上直接回店里睡。
福伯和二嘎看到他回来非常高兴,两人嘘寒问暖,问要不要给他做夜宵。
檀润青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饿,想早点睡。
二嘎立即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让檀润青洗个脸烫个脚再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檀润青发现二嘎已经把牙刷牙膏和洗脸水都给他准备好了。
等他洗漱完毕之后,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两个刚出炉的鸭油烧饼。
吃过早饭檀润青便把那十五根大黄鱼和二十三根小黄鱼装进一个皮箱里,提着去附近的花旗银行,全部都兑换成美金。
按照当前的金价,每盎司黄金值三十五美元,总共兑了六千六百块,直接开一个帐户全部存进去。
从银行出来,檀润青看到柱子的黄包车就在前面连拐角处的一间包子铺外,头上的选毡帽反着戴。
这是他们两人之前约定的,如果柱子有话要跟檀润青说,毡帽就反过来戴,以够以看到他就以为有事。
檀润青朝柱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走进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碗鸭血粉丝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柱子也跟着进去买了吃的坐到他旁边,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偶尔坐在一张桌子的食客,实际却在小声交谈。
“张思明夫妻两个离开金陵了吗?”檀润青问。
柱子点头,“他们把人埋掉就直接上了秦淮河畔一艘小渔船离开了。”
“但是我发现张思明老婆昨天白天到梨花巷租了一个小院,把家当都搬过去了。”
“昨天晚上他们离开也并没有带多少行礼,总觉得还会回来。”
出现这种情况檀润青并不意外,如果张思明身上真藏着更大的秘密,那么他不可能那么听话乖乖离开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