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撇了眼自己这侄儿,配合的出言询问:“哦?那户县伯你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思?”
“是,启禀陛下,臣说的‘挺好’,是指薛延陀的使臣,愿意将此事求助与陛下,此事挺好。陛下身为天可汗,自然有为藩国仲裁之责任,这点是陛下的权利与义务所在。这也是我大唐万国来朝、四海诚服的原因所在。”
李忘忧这番话,倒是说到李二心里去了,让傲娇的李二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微微颔首,面上怒色也消失了。
不过李二却也没放过李忘忧,继续追问道:“那以户县伯看来,此事应当如何解决为好?”
解决薛延陀与拔野古的矛盾冲突,才是关键,否则李忘忧就是马屁拍得再好,那也无济于事。
李忘忧倒是不急,笑道:“启禀陛下,此事很好解决。”
“有何良策?”不仅李二好奇,百官以及薛延陀、拔野古的使臣,也都紧盯着李忘忧,想看看这位少年郎会出什么主意。
“嘿嘿,简单啊,有啥矛盾,比上一比不就行了?赢了的拿走草场,输了的就愿赌服输,公平合理,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李忘忧这话说得轻松,却让大殿之中的满朝武,以及薛延陀、拔野古的使臣一片哗然。
房玄龄、杜如晦几位大佬都面面相觑,不懂李忘忧为何会这样说。马周与阎立本更是急得,恨不能上前捂住自己师长
的嘴巴。
“户县伯,慎言!你这出的什么主意?你以为国之大事,是儿戏吗?”
“荒唐,实在是荒唐!户县伯你如何能出这种主意,让两族为了草场大动干戈,你安的什么心?”
“薛延陀、拔野古两族,既然为我大唐藩属,户县伯你如何能出这般馊主意?两族杀得血流成河,对大唐,对两族有何好处?荒谬,实在荒谬!”
“陛下,臣要弹劾户县伯,调拨藩属国内斗,居心叵测,其心当诛!”
“陛下!户县伯此言实乃包藏祸心,罪不可赦!臣也弹劾户县伯,请陛下严惩不贷!”
李忘忧的话,简直与捅了马蜂窝一般,除了薛延陀与拔野古的使臣脸上阴晴不定,暂时没有说话,那些百官都跳了脚。
尤其世家出身的官员,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一副与李忘忧誓不两立的模样,出言弹劾他的人呼啦啦跪出来一大群。
尉迟敬德等一干武将国公,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互相看看,没有出声。
倒是程咬金这老货站了出来,大笑道:“哇哈哈哈,陛下,臣看户县伯这话在理啊。既然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打一场嘛,谁拳头硬听谁的。”
李二头痛不已的瞪了程咬金这老货一眼,这老匹夫会这般胡搅蛮缠,他一点不奇怪。
但李二万万没想到,李忘忧居然会出这样的馊主意,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户县
伯,你这话究竟是何意?给朕说清楚!”
面对百官的弹劾,李忘忧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笑呵呵的回道:“陛下,就是臣方才所言的意思。这藩属国有了纷争,互相争执不下,那么公正公平的比试一番,以此定输赢,自然是个恰当的方式。”
他这话,让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又炸了,不等李二开口,便迫不及待的出言驳斥:“胡说,藩属国的人命就不是命了吗?户县伯你怎敢如此草菅人命?”
“薛延陀与拔野古双方死斗,岂不是便宜了东突厥人,便宜了那颉利老贼?户县伯,你安得什么心?”王仁佑站出来斥责道。
李忘忧双手一摊:“我何时说过,要让薛延陀与拔野古两族厮杀了?”
“户县伯,你才说完的话,就想抵赖不成?真当陛下与我等是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