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尽可能多搜集一些证据,林大姐说林家家主是三年前那个年初被白氏约到家中下手谋杀的,王篆大概是做了些善后,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定不会亲自下手。”
朱煊分析道。
“他经常以维持街巷邻里秩序带人在城里乱转。”
关有仪尽可能提供自己所知道的线索。
“那他在那天就可能是抹去了林家主去白氏家里这一路的痕迹,凭这个人的狠毒手段,廉樾,你明早去问问三年前有没有奇怪的失踪案。”
廉樾听了心里一惊,他不敢置信道:
“主子,您是说...他杀了这些在那天见到过林家家主的人。”
朱煊叹息道:
“不无可能,一个连自己亲爹和亲兄弟都要扳倒的人,什么干不出来。”
廉镛抖了个寒颤,他提出疑问:
“为什么林姑娘,林姑娘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她既没被杀,还能逃到京师去。”
朱煊思索道:
“林大姐说自己那晚在林家和姐姐妹妹们小聚,当晚回家后也不知此事,只是立刻被白氏丢了休赶出家门,随后到林家看到家主去世,一片杂乱,血亲失散,四处流亡。”
朱煊自己也感到疑惑,按理说林念微知道自己大哥是被白氏和王家联合所害,应该早就被灭口了才是,怎么还能逃到京师去。
莫不是还有他们都不知道的高人相助,朱煊决定明早问问林念微。
给廉樾安排了任务,朱煊接着吩咐廉镛,叫他明天打扮成一个车夫,自己装作坐车的,四处跑着打听消息。
至于老爷子,让他留在家里和关有仪林念微一起,两个姑娘的身份可能被人看破,老爷子说自己要看看这宅子的风水,朱煊倒也省心安排他的行程了。
夜谈完毕,众人都去休息了,朱煊思考着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却浑然不觉自己从进这城门起,就进了猛兽之口,一举一动皆在他人注视之下。
“你不用担心那些个多管闲事的人,他们闹不出什么动静,就算有,你有这靠山,也不足为惧,别想着你家这亩地了,你该有更大的志向。”
与王篆在桌前对话的人说道。
“自然,更大的志向,但我行事还从未出过差错,此事不必劳烦您了,我定能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王篆道。
“你最好别太居功自傲了,小心早晚有一天被人安上功高盖
主。”
那人脸色沉下来。
“...是”
王篆起身鞠躬道。
次日,廉樾早早地去办朱煊交给他的任务了,趁着早间人多,朱煊也坐上了廉镛赶的马车。
早市上大多是忙于生计之人,朱煊坐在一个卖早茶的摊位上等着老板给他上茶,看着老板满头大汗地吆喝着,朱煊忽然感觉自己选的时候或许不是太对,但是不会引人怀疑,这里人多眼杂,也不容易被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