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怔怔的看着巨门上画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心里面也无比的确定,这就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就是月流音。
就这么一个背影深深的印到了他的眼底心底,让谢则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白衣绝世的女子,抱琴而立,清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我要走了。”
注视着她背影的男子只是问了一句:“可会回来?”
女子摇摇头回答:“不会。”
画面最后停留在女子离开的背影上。
谢则猛然惊醒,眼中的复杂转瞬而逝。
因为这扇大门的存在,原本很多以为这座墓穴不是那位传说中的老祖墓穴的人,又开始相信了起来,几个人合力推开了大门。
只见大门里面亮如白昼,有一个很长的通道,通道两边的墙上画满了壁画,色彩鲜艳,人物活灵活现。
所有人走进了大门,大门轰然一声关上,他们都没有发现那扇已经关闭了的大门门上的画像一变。
白衣绝世抱琴而立的女子,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眼黑袍,通体全黑的男子,男子嘴角微微向上的弧度,冷沉而阴毒。
“这些壁画上的场景,好像都是那位老祖的生平事迹。”伍家的紫玉长老看着壁画上一幕幕精彩绝伦的景象说道。
其他人听言立马围了上去,只见第一幅画的壁画场景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大山为背景,一个与深山白雪相融的女子徒步而下。
在场的人都是知识渊博之辈,所以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壁画上的那座大山就是昆仑。
在玄门历史的记载上,那位老祖的身份非常的神秘,至今无人知她具体是什么身份。
除了一个名字,一张倾世容颜,世人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唯独知道的一点就是,那位老祖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
而壁画上的这一幕场景,明显就对上了这一点。
这时,晏安清脑海中突然冒出了第一次带老祖去特殊部门办理身份登记的时候,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问老祖出生地,老祖答的就是昆仑。
难道这里真的是老祖的另一处墓穴吗?可是老祖现在已经在外行走,又是谁曝出的这座墓穴的消息?
晏安清脑子里有着一个接一个的问号,觉得自己在走之前应该跟老祖发一个消息,要是老祖现在在这儿,不是什么都能弄清楚了。
壁画上的场景从第一幕的老祖下昆仑,到后面的老祖收如今玄门三门的开派祖师当弟子,以及老祖带着三个弟子叱诧风云,不管是魔门的长老,还是玄门心怀叵测的宗师,只要招惹到老祖的身上,那就只有一个字:揍!
再到老祖将三个弟子踢出去开山立派,就有了如今的玄门三门。很快这条通道就走完了,通道的最深处立着一道石门,石门上又是一副月流音的画像。
这一幅石门上的画像,画的是一个侧脸,只见画上的白衣女子,侧脸的线条柔和而清冷,不同于最之前大门上的威严,这一幅画像上体现的更多的是冷漠,冷漠如九天之神,无情无欲。
所有的人瞬间的看呆了,这就是千年前那位力挽狂澜的老祖?世界上真的找得出这样的人?
连着两个问号在大多数人的脑海中响起,看向那幅画像的目光,也越发的敬畏和痴迷。
可是渐渐的有些不对了,越来越多的人从那幅画像上转不开眼睛,眼中的疯狂和痴迷越发的深重。
在场的多是灵力护身,见多识广的玄门中人,虽然在感受到千年前老祖的风姿后,会有所震动,但还不至于一个一个的狂热成这副模样。
谢则是这些人中难得的例外,看着画像上的月流音,他心里面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也不是说真的一点感觉没有,而是那种感觉不属于痴迷和喜欢,反而是一种非常深的厌恶。
就像是看到了冒充自己心爱之人的假货,所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
与他有相同感觉的还有诸葛相意,相意走进来才看到了墙上的壁画后,心中也有略微的疑惑,是不是有人瞒着他们,为老祖又建立了一个墓穴?
可是走到最后,走到这块印有老祖画像的石门前,相意心里面的感觉已经非常的清楚。
这绝对是一场针对玄门中人的阴谋,这里根本不是老祖的墓穴,而是有人根据老祖的画像仿造的。
简直是可耻又可恶!
相意一张未成年的娃娃脸上,冷得快要结冰,等心中的怒火稍稍被压抑住后,再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居然又痴迷又癫狂的看着石门上的那个假货,相意差点被气爆了。
直接一个拳头敲在他身旁,那个不务正业叫他修炼不修炼,居然被一个假货给迷了的师弟和徒孙上。
北堂相陆和晏安清瞬间在他的暴击之下回过了神。
相陆委屈的念道:“师兄,你打我干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的就让相意掉了马甲,也是幸好现在其他人都沉浸在那个假货的迷惑当中,但一直以来不清楚身边跟着的这个小兄弟究竟是何身份,偏偏又给他一种熟悉感觉的晏安清立马的明白了过来,难怪之前的训练会翻倍。
晏安清现在也终于明白了,掌门的脸上为什么会常年戴着一个面具。
说实在的,就这样一张未成年又软又精致的娃娃脸露在外面,别说还有没有掌门人的威严,就是门中的那些女弟子,恐怕一个个的也控制不住她们的禄山之爪。
相意脸色又更黑了一分,感受到晏安清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一张娃娃脸都快被气的冒烟了。
相意冷眼看着这个蠢师弟,冷冰冰的说道:“睁大你那双只会当摆饰的眼看清楚,石门上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