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离赌约兑现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朱煊完全不担心玻璃镜子的产量和质量,因为他自己心中有底,只要湖广商会和王洪涛而使用什么别的阴招,那最终胜利的一定是他自己。
“还有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的时间也不要闲着,继续生产玻璃镜子,加大产量。”
朱煊离去之前,给所有工匠再次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朱煊已经和所有工匠们完全打成了一片,这些工匠对朱煊心中除了尊敬之外,便是最纯真的交情了,和一般的老板以及工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所以朱煊的任何命令在这群工匠看来他们都会去遵守。
这不朱煊的命令刚刚发出来,所有工匠们用很快的速度投入到了生产工作当中,他们现在已经是越来越熟练了,制作玻璃的技术也是炉火纯青,成功率一度拉高。
这种情况对朱煊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是非常乐意见到的。
放眼整个大明商业街,不论是商人还是生意团体,只要涉及到雇佣下人为自己劳作的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出的,每日酬劳比朱煊还要高,这一点
朱煊是经过实际考证之后得出来的。
对于朱煊来说,玻璃镜子这个行业现在已经被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垄断了,不仅没有能在正面上竞争过自己的商人和团体,哪怕是那些小的铜镜商人,也一个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现如今大明商业界当中的镜子行业里只有朱煊一个人继续存在了,一旦朱煊不再做禁止商业,那大民的镜子行业会瞬间出现一片巨大无比的真空和空白这是,在短时间之内谁都没有能力可以填补的。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对朱煊来说,现在玻璃镜子就是他的责任,能通过玻璃镜子赚取合适的利润,这是更好不过的事情了。
“走,回去歇息吧,等待赌约兑现之时,我倒要看看王洪涛有没有格局和胸怀面对现实。”
朱煊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带着廖大返回了自己的小酒馆,任世间风波涌起,但是朱煊毫不畏惧一切,尽待时机,自然可以处理好一切。
而另外一边在深山老林的密林深处,廖月一直兢兢业业的守在峡谷的入口处,在他身侧有一条涓涓的溪流。
溪水叮咚清澈,水流也比较缓慢,这里
是廖月唯一一个需要盯着的地方。
“也不知道老先生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究竟是否安全,是否需要帮助。”
连续好几天没有收到孙思邈通过河流传递出来的信息,廖越确实有些担心了。
孙思邈正在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危险和可怕要月氏一清二处的,那可是主动把自己感染到鼠疫的,破釜沉舟的做法。
并且是明知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解药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感染鼠疫着,代表如果不能研制出去毒丹的话,那孙思邈一定会被鼠疫折磨至死。
紧紧的盯着这条小溪,廖钺经有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孙思邈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靠猜测。
对孙思邈来说,这条河流就是他的生命线,只要他还能时不时的传递出消息,不管消息是好是坏,都代表着他目前为止是安全的。
“老先生把自己先置于病魔当中,孤身与病魔做争斗,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要为天下苍生某一个无灾无病的大胸襟,大胸怀,实在是让我佩服之至。”
“希望苍天有眼,希望老先生功德无量,可以研制出九转去毒丹!”
现在位于密林外面的廖月,哪怕再担心再着急,也只能时刻盯着消息的同时为孙思邈祈祷,毕竟他是一个遵守诺言之人,既然孙思邈吩咐过不能踏入,那他便绝不会进入!
而正如廖悦刚才所担心的那样,在密林深处的那方空地上,孙思邈的处境的确不容乐观。
这里有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并且还有一炉烧得很旺的炼丹炉,除此之外就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这就是孙思邈在里面呆着这些天里,用到的所有东西了。
而此时再看孙思邈,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就倒在炼丹炉的旁边,头上大汗淋漓,表情狰狞。
整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孙思邈使劲咬牙坚持,但根本无济于事。
并且孙思邈一直以来坚定的目光,清澈的眼神,现在也变了整个双眼变得凶狠残暴,仿佛看见毕生的仇人一样,要与之拼命,要与之同归于尽。
哪怕现在是一个身上有功夫的人在孙思邈面前都要被他的眼神给吓退,这已经有些不像正常人能有的眼神了,仿佛就是饿鬼,是魔神。
确实,正如廖月猜想的最
坏的那种情况一样,孙思邈因为把自己亲自感染了鼠疫,以身试毒,所以现在毒气发作,他还没有来得及炼制出能够抑制或者治疗的去毒丹,就已经把自己送入了危险的境地。
并且现在,孙思邈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助他,这是当初孙思邈禁止任何人进来所造成的后果,不过,哪怕是孙思邈今天真的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去后悔当初做的这个决定。
对孙思邈来说鼠疫确实现在难以抵制根本无法根除,自己在做实验之前是有一些思路和想法的,并且理论上肯定是行得通,在心中已经摸索了很久了。
关于去毒丹的原理以及炼丹的方法,孙思邈早在脑海当中演练了成千上万遍,但是没有真正的实际操作一次,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现在虽然说已经出现了意外,但这是孙思邈之前早就有过心理准备的。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不成,鼠疫如此严重,为何就不能拥有克制它的弹药,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哪怕孙思邈现在已经是异常愤怒,但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激动去怒吼了,只能在心中不甘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