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诸位暂且安静一下,接下来这件拍卖品,是我们今天拍卖会上的第二座矿山了!”
“这一座矿山相比之前那一座要更大,位置会更好,并且就单从矿石的材质来看,也更加精纯。”
“各位,这第二座矿山的起拍价为七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两!”
“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各位开始吧!”
拍卖台上,小老头知道,这第二座矿山基本就是今天这场拍卖会的压轴之物了。
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因为在第一座矿山拍卖出去的时候引起的轰动,带出的巨大热情,已经给这第二座矿山的拍卖做足了铺垫。
并且刚才已经陆陆续续的拍卖出去了七八件商品,在这过程当中,小老头身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拍卖师,他也注意到了一些异动。
在场叫嚣的,疯狂竞价的,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人物,甚至那些人的位置都在边缘靠后方,而真正居中稳坐的大商人。
手中有着大把财富的这些大财主们,对于刚才拍卖的那些东西,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完全没有参与竞价。
所以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刚才哪怕是拍卖出去了很
多件商品,但最终的成交价并不如人意,最起码在小老头看来,刚才那几件商品的表现都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不过,这也和第一座矿山有关,第一座矿山的那种互相竞争争,分相对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脑海当中,其他拍卖品自然没有这种声势了。
“我出十万两!”
刚才小老头简单的介绍结束之后,便有人立刻报出了价格,并且直接把这第二座矿山从七万两的底价,直接抬高了三万两,来到了十万两。
而众人瞬间转头望去,发现喊出十万两这个价格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着稀疏的胡渣,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异常。
是的,就是刘山之喊出的十万两。
而刘三只的天价一喊出来,直接断绝了那些中小商人继续竞价的所有希望。
价格已经来到了十万两,已经不是像最初那样可以肆无忌惮开口竞拍的时候了。
像是第二座矿山之前的几个拍卖品,刚开始的时候底价都特别低,甚至有的拍卖品底价只有几千两银子。
每次加价的价格也不过区区几百,所以那些中小商人可以疯狂的喊价,反正对他们来说
那个价位还能够承担得起,哪怕是最终搞砸了,准备自己买到手中了也不算很亏。
正是这个思想,所以才造成了中间那几件拍卖品的时候,众人疯狂竞价热情高涨。
可是现在刘山之一口气直接把第二座矿山的价格抬到了十万两,已经让很多人不敢再继续往上跟了,本来还算是空前高涨的热情,直接变的冷静。
“这,这个人是谁啊?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吗?直接把价格抬的这么高,这明显是在针对我等!”
“哼,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见他喊过一次价格,现在却在第二座矿山这里喊出了天价,真不知道他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正的有底气,但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不耻!”
“哼,装的一副清高模样,就你了不起,直接把价格抬到这么高,让大家怎么玩下去,这已经没得玩了!”
……
对于周围那些中小商人的议论和暗中的抱怨,刘山之完全不放在眼中,这些定力他还是有的,否则便不可能有着那么大的商业规模,但一直从来不抛头露面,一直隐忍了。
刘善芝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现在已经来到了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这些
人的非议,在自己看来只是可笑的言语而已,完全不值得自己去跟他们争论。
而拍卖台上,小老头对于这一看起来多少有些搅乱现场,有些不守规矩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的制止,甚至心中连一点不满都没有。
“嗯,这个价格抬得确实有些太过生猛了,不过要那些中小商人也没有什么用,他们只不过是单独的喊喊价格,过过瘾而已,自己能不能真的买得起,还不一定呢!”
“现在直接把价格抬到十万两,让真正有能力并且想买的人开始竞价,直接完成一次大的筛选,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有人出价十万两了,十万两一次!”
拍卖台上,小老头继续按照拍卖的规矩开始叫价。
“十二万两!”
小老头第一句话,刚刚脱口而出,王洪涛便直接给出了更高的价格,并且这次也明显不甘示弱,直接把价格再次抬高了二万两。
由刘山之和王洪涛这两个人发起的两次竞价,合起来竟然直接把第二座矿山硬生生的从七万抬到了十二万。
王洪涛这个最新的报价一喊出来,其他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中小商人,在心中一声哀
叹。
“完了,价格又高了这么多,这下是彻底没得玩了!”
“接下来就完全是那些大商人和大富豪之间的比拼了,跟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
对于这些中小商人的议论,谁都不放在眼里,毕竟对王洪涛来说,在第一座矿山争夺失败之后,现在这第二座矿山是真正的重头戏,他一定不能有任何的失手。
“哼,刚才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有底气把价格从七万两直接抬到十万两,看来是专门从中捣乱,要为难我!”
“你们记住他的模样,等这次拍卖会结束之后立刻着手调查,我倒要看看这世界到底怎么了,突然冒出这么多看起来有能耐的人,平日之间一个都不见!”
对于刚才,刘山之略带恶意的抬价,王洪涛心中是充满怨恨的。
并且王洪涛本来在朱元璋手中就曾经落过下风,吃了一次暗亏了,这次又有刘山之跳了出来,仿佛是在挑衅他,挑衅整个湖广商会。
王洪涛四肢跟朱元璋之间有太大太大的差距,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敢有什么报复,所以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和一肚子的怨气,全都冲刘山之发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