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膳时候,又出现了新的难题,只精于武的关有仪自然不会做饭,林念微因为肺的问题也不便下厨吸油烟,老爷子熬药汤还在行,廉樾和廉镛这俩打架在行。
朱煊提议自己来做饭,老爷子叫好,其他人皆是一阵沉默,廉樾觉得自己又要胃疼,廉镛觉得自己吃了怕是要折寿,林念微不好意思让恩人再亲自做饭,关有仪觉得朱煊也不会做饭。
于是廉镛充当跑腿的去酒馆打包了些饭菜回来,老爷子还叫嚷着要朱煊做红烧肉,最后吃到了廉镛买回来的酱肘子才罢休。
闹腾的晚饭时间过去,朱煊和廉家二兄弟还有关有仪在静谧的主屋准备详谈接下来的计划。
“嗯?你说他们是想找我大哥谈珠宝生意的?”
慵懒的男声在层层帷幕后传来,屋子中间跪的人在青石地板上瑟瑟发抖。
“是...是!小的听那贵公子就是这么说的,他们还打听了少爷您,听起来是想得到您家的生意关照。”
“贵公子带着夫人和他师父?你说他们到底是来游玩的,还是来谈生意的。”
有杯子被放在桌上的清脆响声,帷幕后那人站起来,如此问道。
地上跪着的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正是白日那店小二,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或是他们想两者兼得?”
“啪——!”
那瓷实的杯子被摔在堂前,小二吓得浑身发抖,那声音高了几度,不屑道:
“本少爷才不管他们是想来干什么的!我生平最恨有人在背后碎嘴,你要是还想要这条舌头,就给我乖乖装个哑巴。”
店小二吓的魂飞魄散,被人架着丢出去也愣是不敢叫出一声。
“少爷,这可不像您,怎么生那么大气,区区一个小二多了句嘴。”
白严小心地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满脸心疼地看着这上好的白瓷。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
王篆又坐上了堂中央那把椅子上,白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少爷,您果然才是成大事者。”
王篆细细摩挲这余下的一只白瓷杯,对白严道:
“方才我一时冲动,这套白瓷可是大家所赠,如今这少了一只,唉...”
白严见他叹息,跟着道:
“这少了一只可就不完整了,连价钱都折损了不止一半...”
“是呀,就像年前
东边那处宅子,偏偏生了耗子钻断了一堵墙。”
王篆忽然又转到宅子上。
白严听不懂王篆是想说什么,以为他要闲聊,就应和道:
“少爷您杀伐果断,踏平了那大院子重建,才能想今日这般气派,惹的那些大官都来抢着租来体验。”
“一处墙被鼠钻透了,再修这一堵新墙就与周遭格格不入了,这以美观著称的宅子便失去了价值;这套精美茶具如今少了一只,单留着也没了最大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