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仪有带自己以前抢秘方时的那身衣服,至于廉樾,随便找了块黑布,请林念微帮忙缝在身上,倒也合身。
朱煊这边,派出去的人不到一刻,便拿回来了一封极其华丽又简短的邀请函,果真不出自己所料,这王泰也是个聪明人。
王泰还捎来一句话,说是宴会会在戌时举行,请朱煊酉时来码头第三个摊位喝茶。
既然是王家大公子的邀请,那他就必须给这个面子,在码头,又是人群聚集的地方,他之前还没有去过码头,但是细细想来,那可能确实是王篆无法完全掌管的地方。
廉樾和关有仪早早动身前去埋伏了,朱煊带着一个廉镛到了码头。
第三个摊位...朱煊从前往后,从左往右数了半天,直到对上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他思索片刻,便在那人对面坐下了。
面前的人不管是从气质长相还是衣着上来看,都平平无奇,放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淹没,看过一眼也很快就会忘记。
“鄙人王泰。”
那人开口道,带着温和的笑意。
“朱煊。”
朱煊回应,这王家大公子的确是不怎么显眼,也难怪王老爷要把家位传给二公子
,他礼貌地报以微笑。
“敢问朱公子,可是因为舍弟而来?”
王泰仍是面容和善,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不错,我也不跟王大公子您绕弯子,关姑娘让我给您看这个,她说您自会相信。”
朱煊说着,拿出关有仪亲手写的纸条。
王泰看完后,神情严肃了一些,他叹息道:
“原本是想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还是闹到如今这步田地,让您见笑了。”
朱煊观察着王泰的神色,开口问道:
“这么说您和您父亲...”
王泰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篆儿他从小好胜心强,想事事赢过我,我也自知争不过他,在与父亲谈论家主一位时,我便自行退让,从商游历四方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我本以为我的离开,能让他回心转意,可没想到却是助长了他的肆意妄为,如今这样也不得不由我来向先生您求救了。”
说着他竟站起来要鞠躬行礼,朱煊连忙扶住他,心道怎么跟关有仪一个性子,见他这般态度,朱煊问道:
“你求我来办,那可不只是给你弟弟一个教训,你们当真舍得?他犯下的错还可能连累
你们整个家族。”
王泰沉思片刻。
“都是我和父亲太过纵容他,也总不能容他继续错下去,到时连神仙都救不了他。”
被逼到这一步田地,他们其实心里都明白王篆的下场会是什么?他们家族的下场会是什么?
看他有如此觉悟,朱煊明白了为何当初关有仪敢独身一人来解决这问题,最大的被蒙在鼓里的原来是王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