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廖弋阳十来年,这还是我第二次见他生气。
头一次是大学洗大澡堂,德哥带着我们扒他裤头的时候。
德哥好多年前,也带我们来过这种的地方。
那地方比眼前这个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比起来,要简陋很多,就像路边吃快餐的简陋小店。
你吃完我吃,大家都不嫌脏。
德哥还发表了那个“心中有小姐,不抱就是抱了;心中无小姐,抱了就是没抱”的惊世骇俗的言论。
廖弋阳可能是想着德哥要是现在还活着该多好,如果我们再相聚,德哥最爱干的事,应该就是出来找按摩的了。我心里也有点酸,没有制止廖弋阳。
马上结婚了,廖弋阳也没有谈过恋爱,就当时提前实践了。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实践才能出真知。
领班的女的见廖弋阳出手挺大方的,过了一会带进来一溜子小姐姐。
廖弋阳看了看,选了一个个子最高身材最好的。
孔大头猥琐的贼眉鼠眼左看右看,选了个最娇小的。
我胡乱指了一个,三人各自带到一个小包房。
那姑娘上来就脱了个精光,肚子上的赘肉像个小游泳圈,就要脱我浴袍,我笑着说:“别,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你按按摩就行。”
姑娘笑了:“呦,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男人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呢?哪不方便了?我给老板你瞧瞧?”
这姑娘还以为我是喜欢那种角色扮演呢,我连忙扳起来脸只说按按就行。
这姑娘才作罢,没好气的撂下一句话:“不管做不做,收费都一样啊!”
过了十几分钟,我琢磨差不多了,提前出来回到之前打牌的包厢。
孔大头没一会也汗流浃背的出来了,特猥琐的问我刚才那个怎么样?
我嘻嘻哈哈两句,孔大头在“山里”当和尚当久了,难免眷恋红尘,还说下次等他有假期了,务必要再来一次,刚才那姑娘的号码都记下来了,自我介绍说是叫,芳芳,芳草萋萋的芳。
看着孔大头还在回味,我想起来以前我有个当事人给我打电话。
被抓嫖的警察堵在房间里了,他第一时间就想着给我这个当律师的打电话,问我怎么办?
我苦笑着说还能怎么办?跑了没抓到,那就是没女嫖。
你这都被堵住了,插翅也难逃了,还不出去乖乖就范争取宽大处理?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劝人向善的好律师。
后来网上与时俱进,有了一种新型卖嬴案件,就是都是通过网上先联系,付钱,然后线下开房见面,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
治安管理处罚法过了两年也进行了修改,凡是只要约定过的这种女票女昌行为,并且交易过钱的,有证据证明,就算是没有实施性行为,就算是女票女昌。
我和廖弋阳还聊过这个条款,说这就像去高档饭店吃饭,你没去,订了个位置,就得收你钱一样。
我把这事给孔大头说了一遍,孔大头哈哈大笑。
我俩聊了一会,见廖弋阳还没出来,我看了看手表开玩笑道:“没看出来啊,廖弋阳这么猛,半个小时了?”
孔大头撇了撇嘴:“不可能比我还猛啊?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我俩正拿廖弋阳打叉,廖弋阳就一脸疲倦的走了出来。
也不是疲倦,反正感觉挺累的,和我们说了一会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廖弋阳虽然马上要结婚了,但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孔大头问他“体验”怎么样,廖弋阳点了根烟支支吾吾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