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面可能会遇到马,也知道今天翻过垭口就开始下降,全员的精神好像都抖擞了些。
沿着一条飞奔的河沟一路向上,向导叮嘱大家不要随意去河沟喝水或洗脚,一踩进去,就有可能在瞬间失温,因为飞奔而下的是刚刚融化的冰川雪水。
到了一段没有路的路,河沟边坡上被斜斜地踩出了仅能容下一只脚的所谓的路。
阳光走在香儿身后,不停提醒她落脚点应该在哪里。
香儿每听到阳光说一句,就狂躁地吼回去,人在极端环境下真的会丧失理智。
走完乱石路,眼前是一个望不到头的超级大坡,队友们开始打退堂鼓,准备骑马。
“香儿生理期来了,她应该骑马先走。”没等队长安排哪两个人先走,阳光抢先说。
大家都望向香儿,表示赞同。
“我也要先走,我的头都快痛死了!”明艳一改刚才商量是否继续时的理智,又开始乱发脾气。
“我也不行,真的不行,只要一走就会死掉!”看着明艳要骑马走,江风着急了也跟着说要骑马走。
“我的汗血宝马不会给你们骑的!”老向导看着俩人的反应,闭上眼睛表达了一丝不满。
“不了,我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也还没有不适,把马留给更需要的人,高反严重的先走。”香儿拒绝。
物资已经用了一些,骡子身上的物资如果挪一挪,可以多挪一匹出来,但,两天的相处,香儿也喜欢上了那匹马,大叔教她怎么分辨马和骡子,马儿浑身棕毛锃亮,额前一缕纯白色更添英姿。
看了看头顶的大石坡,香儿实在不舍得让自己在马儿身上施加重压。
摸了摸马儿的头,马儿回舔香儿的手,依依不舍地上路。
队伍又出现了前一日的队形,明艳、江风骑马先走,其他五人准备爬行。
一阵马鸣由上至下,五人相视一笑,跳跃欢呼,差点忘了这样会高反。
雀跃的心情让几人瞬间停下脚步,直接四仰八叉躺在石坡上等待。
牧民来到身边,前队走的向导已经跟他们讲好了价格,一匹100送到垭口。
刚才欢呼的热度已经降到冬天的冰窖,只有两匹骡子,两个牧民。
这下没得争,鸽子一直在闭着眼睛走,他理应先走,绿标忌惮记,也不敢去争抢。
剩下阳光、香儿和绿标步行,继续往上,牧民说,近距离内已经没有下撤的牧民,骑马无望。
爬到了刚才在山下看到的山顶,坐下稍做休息喝水。
突然,云开雾散,脚下是在网上查到的最经典的云海场景。
果然,做好事会有好报,前面的四人无缘这个场景。
整个贡山山脉位列两边矗立在眼前,壮观得让人只想落泪。
群山间,一条条冰川蜿蜒向下。
最近山峰的冰川像绶带一样斜靠在山腰上一泻而下,冰川末端是一潭绿得发亮的海子,冰川那样的柔,好像母亲的双臂轻轻抚摸着浅浅呼吸的海子,输送给海子延绵不断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