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下,说道。
被人蒙蔽,父皇最多治他个识人不清的罪。
比谋害皇上,意图谋权篡位,可轻许多!
白锦渊扯了下唇角,没再多言。
白宇飞躬身告退。
刘芳菲和求德,见他如此果断的离开,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舍弃了。
求德回过神,忙膝行上前,冲着京兆尹不断磕头求饶:“大人!大人饶命!”
“草民炮制补药,都是听命办事啊!草民……草民也是被逼无奈……”
没了白宇飞的阻拦
,加上牵扯出谋害皇上的罪责,京兆尹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偏私。
阮灵儿就没有在待下去的心思了。
她征求的看向白锦渊。
白锦渊微微颔首:“京兆尹,此案全权交由你审理。”
京兆尹闻弦知雅音,冲着白锦渊行礼:“是是是,下官定查清实情,请王爷尽管放心。”
白锦渊也没理他,转身带着阮灵儿离开了。
将阮灵儿送回阮府,自己则调头进宫。
当天,京兆尹就将案情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盛怒,求德、阮芳菲斩立决。
太医院院首也险些被推出午门砍了,还是皇贵妃出面求情,才捡了条命回来。
挨了五十大板,丢了半条命,算是小惩大诫。
阮灵儿听到消息,并没觉着奇怪。
那种明摆着伤身的药,太医院都不肯说出实情,皇帝能不恼吗?
要知道,皇帝能否活的长久,禁军护卫周全是一方面,太医是否忠君,也很重要!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刘芳菲下了大狱,竟用全部身家买通了狱卒,传来消息,想要见她一面。
她皱着眉,看着来报消息的添香道:“你听清楚了?刘芳菲要见我,不是见母亲?”
添香:“
奴婢问了好些遍,送信之人的确说她想见小姐。”
阮灵儿一脸茫然。
这就有些看不懂了。
刘芳菲想见阮母,她还能理解。
阮母心软,若刘芳菲卖惨哭求,在发发毒誓什么的,或许还真就愿意救她一命。
可刘芳菲想见的人却是她?
“小姐在想什么?”添香询问道。
阮灵儿:“在想她为什么要见我。”
添香脸一冷:“管她为什么呢,小姐才不要去见她!”
“阮家养她一场,她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屡次加害小姐,现如今难不成还想求小姐救她?”
说到这儿,添香有些担忧,抓住阮灵儿的胳膊:“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心软啊!”
“刘芳菲那种心如蛇蝎之人,死了才好呢!”
阮灵儿好笑的捏了捏添香的脸:“对她,我才不会心软。”
“只是见一见,倒是可以。”
她眨了眨眼睛:“走,换衣服,咱们去看戏。”
“看戏?”
添香茫然:“不是在说刘芳菲的事吗?怎么又要去看戏?这个时辰,戏园子早就关门了啊。”
阮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没解释,回房间换了身衣裳,坐着阮家马车正大光明去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