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湛的医术,想必也是经历过一番苦学,又怎会轻易舍弃这项本事?
再者,药房里一应用品都是双数,还有套款待客人的茶具,瞧着其磨损程度,先前应该是经常使用的。
但她前段时间旁敲侧击的询问过红袖,药房算得上是原主的秘密基地,连日常洒扫都是亲力亲为,不加人手的。
“小姐别生气,奴婢没有觉着小姐这样不好,只是担心小姐那般废寝忘食,会伤身。”添香见阮灵儿许久没说话,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阮灵儿笑了笑:“我没生气,我会注意身体的,不必担心。”
添香认真的看了她许久,见她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小姐先前不是觉得药草味重,沾染上经久不散,厌烦的紧吗?如今怎么又肯拾起这些
东西了?”
“先前被人诓骗,犯了蠢。现在想来,为了外人的眼光,将自己经年苦学的医术舍弃,真是愚蠢至极。”阮灵儿毫不犹豫的将‘黑锅’扣在阮芳菲身上。
左右她也确实劝说过原主,不叫她整日混迹在一堆药草里,没半分官眷贵女的模样。
添香不喜欢阮芳菲这个表小姐,对她的提议更是无脑讨厌:“小姐说的正是呢!何必在意旁的人怎么看?奴婢就觉得,有一技之长傍身挺好的。”
阮灵儿笑容更加温和了:“可不是嘛。”
说话间,粗使婆子已经将框子全部抬了出来,整整齐齐堆放在院儿里。
“先清洗两筐出来,剩下的放在阴凉的房间里,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撒些水上去……”
阮灵儿细细叮嘱完,就回房洗澡吃饭了,收受妥当后又一头扎进药房里。
直到后半夜,她才哈欠连天的从药房出来。
红袖蹲坐在药房门口,听到开门的动静忙站了起来:“小姐忙完了,可要吃些东西再睡?”
“不吃了。”阮灵儿揉着酸涩的眼睛。
红袖跟在阮灵儿身后:“那喝杯牛奶吧?奴婢叫人煮沸又放凉的,里头什么也没加。”
阮灵儿困得脑
袋有些懵,随口应了句:“嗯。”
喝过牛奶,接过红袖递来的水漱了口,倒头就睡。
一觉好眠,直到日头偏西才睁开眼,洗漱后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又钻进了药房里。
将昨儿夜里制作好、放着静置的纯露细心分装好,才心满意足的从药房里出来。
她一手拿着纯露,一手揉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对守在旁边的红袖说道:“红袖!什么时候开饭?你家小姐我饿了!”
红袖接过阮灵儿手里的白玉瓷瓶:“昨个亥时吃的东西,现在都申时了,九个多时辰就喝了杯牛奶,可不是要饿了吗?”
“快净了手进屋吧,饭菜都要热第三遍了……”
阮灵儿笑了笑,一路小跑回到房间吃饭。
风卷残云的祭奠好五脏六腑,才发现旁边红袖和添香的眉眼官司。
她擦了擦嘴角:“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红袖和添香互相对视一眼,最终红袖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您睡觉的时候王爷来过,在院儿里等了您一个多时辰,您也没醒,就走了。”
阮灵儿:“??”
阮灵儿:“!!”
“这还叫不是什么大事呢?”她惊叫道,这简直是天大的事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