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镇疆、钱德沐随后跟着,他们都要亲眼目睹,花熇嫣是如何妙手回春的。无论钱怡然说花熇嫣如何神妙,如何一针治好了搞完扭曲,他俩总不尽信,必要现场看一看。
花熇嫣在院中站着,笑盈盈望着从门里出来的钱怡然。
“钱姨,麻烦你随我去请黄爷爷。”
“你配的药,为何要请他来?”
“钱姨,我配了两种药,内服和外敷都有。内服的好说,这外用的,需要涂抹在黄澄那里。我是女生,终究是不太方便,所以我想求助于黄爷爷。他是伤科圣手,手法肯定比我强得多。”
花熇嫣是大姑娘,她可不愿意直接上手,拿着那个东西,涂来抹去的。她看到钱怡然还在犹豫,就说:“如果你愿意帮忙,也行。那就别麻烦黄爷爷了。”
钱怡然急忙说:“别别别,橙子的宝贝儿金贵着呢,还是让我大爷他动手稳妥些。”
花熇嫣等人到了前院东厢房,说明的来意,黄礼越很痛快的答应了。
于是,黄礼越和花熇嫣一同进入了黄澄的卧房,而其他人被花熇嫣挡在门外,连黄莓也没让进入。
而且花熇嫣还交代了一项任务:请钱怡然买些上好的香料来。
钱怡然笑了:“不用买,咱家有龙涎香。”
“你有龙涎香,那更好了,它能安神助眠,好,取来,我有大用。”
钱怡然去找香料,其他人都在卧室外的客厅里等着。等钱怡然回来后,大家又一起等。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黄礼越被花熇嫣搀着,从房里走出来。
“黄将军、钱姨,亏了黄爷爷的妙手,外敷的药已经敷好了…”
钱怡然不管黄礼越累得嘘嘘带喘,而是急急地问:“药敷好了,那橙子好些了没?”
黄澄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妈,我好多了。妈,你看,我的宝贝儿好啦。”
钱怡然大喜,答应着,就要进房间,看个究竟。
花熇嫣伸手拦住:“钱姨,龙涎香取来了没?”
“就在桌上,你自己拿去,我要看橙子。”
“不许去,目前只治疗一半,最怕阴人冲动。你把龙涎香拿来,我进去给黄澄治伤。我治伤期间,最忌打扰。如果想要黄澄痊愈,任何人都要安安稳稳地在外面等着。”
钱怡然只得听话,交给花熇嫣香料,眼巴巴看着黄澄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黄镇疆问:“关起门来治病,怕人学了手艺去,上一次她也这样?”
“不是,上一次运针,是大家亲眼所见的。”
钱德沐不懂装懂地解释了一句:“咱们要相信她。她这样做,就对了。那些医院里的手术室,那个上面不是写着禁止入内的,好像没有哪一间手术室,写着欢迎参观、欢迎品评的。”
钱怡然被逗笑了,黄镇疆也露出了笑容。
就听花熇嫣在里面说:“黄总,我要用金针扎几个穴位,你要放松,不要讲话。听明白了吗?”
黄澄欢快地回答:“听明白了,我现在就闭嘴装睡。”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不像是染了沉疴的人。听得钱怡然心里暖融融的,她与黄镇疆相互对视,眼里泛着泪光。
花熇嫣的声音响起来:“那黄总你闭上眼睛,我动手了。”
“好的。”
随后,黄澄的卧室陷入一片寂静,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钱怡然不放心,把耳朵贴在门缝处听,被黄镇疆轻轻拉开,拉到一边。
黄礼越轻声说:“橙子妈,你放心吧。花熇嫣的医术高超,她一定能治好橙子的病。刚才,我用她的药给橙子涂抹,只是涂了几下,橙子那里的肿疼就减轻不少。我还请教过她的药方,和我的几乎一样,就是分量不同。哦,还有菟丝子,她用的是野生的。我也开了眼,相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爷,你说橙子的生育能力能恢复?”黄镇疆问出了他最担心的事情。
“我看没问题。”
“太好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感谢花熇嫣,还有大爷你。”
“我是自家人,说感谢的话,就生分了。应该好好感谢人家。一个大姑娘,治疗这种伤病,很为难的。”
钱怡然心情好了,瞅着黄礼越也顺了:“当然要感谢她,更得感谢大爷您啦,没有您,控制不住橙子的伤势,没有您来,她花熇嫣也来不了啊。”
黄礼越笑起来:“这么说,我这个老棺材瓤子,还有一点点用处?”
过了半个小时,花熇嫣从卧室走出来,脸上都是汗水。
“钱姨,黄澄睡着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不要吵醒他。让他睡到自然醒。”
“治好了吗?”钱怡然紧张的问。
钱德沐说:“哪有那么快的,你以为是神仙治病一口仙气就当场痊愈啊!”
花熇嫣灿然一笑,毫不谦虚地说:“我不是仙,却有神仙的手段,钱姨,你进去自己看看吧。”
黄澄的卧室里都是龙涎香的香味,三股香烟袅袅,从宣德炉里不断涌出。黄澄盖着毛毯,安详的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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