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一哆嗦,下意识侧身抬头,瞳孔便紧紧收缩。
他才发现,自己正在田丰酒店五零二房间。
电视上播放的,正是他让人折磨陈小北的画面!
一股凉气从后脊梁直冲头顶,郭俊脸色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连忙跪着磕头,哀嚎道:“陈大少!求求您饶了我!我是被迫的啊!都是黄雅逼我做的!跟我无关……”
陈小北在惨叫,如杜鹃啼血,声声不绝。
这声音,让夜莺都遍体生寒。
酷刑!
绝对的酷刑!
恐怕连久经沙场的南疆老兵都很难承受,更何况是一个身娇体柔的寻常女孩?
夜莺眼中,泛起一抹血色。
相比起陈天南的平静,她都觉得快要疯了,仿佛电视上受刑的女孩,是她的亲妹妹!
饱饮鲜血的匕首,抵在郭俊的脖子上,锋利匕刃已经将肌肤割开,有血珠顺着匕刃流到匕尖,再滴
落在地。
“打电话,否则,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如地狱里响起的声音,回荡在郭俊的耳旁。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爆开一般,整张脸从惨白,变得猩红如血。
极致的死亡危机下,郭俊连忙道:“我打!饶了我!我打电话!马上就打!马上就打!”
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郭俊找到了黄雅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什么后果,都已经不再理会了。
不打电话是死,打了电话还是死,但他宁愿晚点死,祈求那虚无缥缈的生还机会。
除此之外,只剩下长江都难以冲刷的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哪怕打死他,也不敢听黄雅的吩咐,折磨陈小北。
嘟嘟的声音,像是丧钟在敲响!
不久后,电话接通了。
对面有一道娇媚的女声响起:“郭俊?你是想死吗?这么晚还敢给我打电话?”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会砍你拨电话的那根手指头。”
郭俊连忙道:“大小姐,陈小北的哥哥回来了,就在田丰酒店五零二房间,已经被我抓起来,您要不要亲自来看看?”
“哈?陈小北的哥哥?那个六年前把唐雨熙给毁了,又跑了的陈天南?”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好吧,看在这么有意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
难来看看!”
“对了,之前给陈小北那个贱货施展的手段,你再施展一次,等我到了再动手!”
嘟嘟嘟……
东海中心城区,五星级酒店,黄雅放下电话,一双手就从她身后抱了过来。
这双手不老实,上下游动,很快让黄雅面色泛红。
男人轻声开口:“听说,那个废物回来了?”
黄雅红着脸扒开不老实的手,“对的,回来了,现在被郭俊抓住了,让我去看呢。”
“震哥,要不要去看看?”
震哥,就是马震。
马震笑着摸着下巴:“还真是有趣啊,这个废物当年把唐雨熙睡了,这下子竟然跑了回来?”
“走走走!这可是我的好兄弟啊!”
“看着他受刑,可比躺在这里舒服多了!”
黄雅娇笑一声,起身穿衣服,还好奇问道:“震哥,我一直很好奇,你不也算陈家人吗?现在还住着陈家大院呢,怎么会这么恨他们?”
马震挑起女人下巴:“不要问太多,对你没好处,我们还是去找陈天南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六年不见,我可想死他了!”
不多时,二人穿戴整齐,出现在田丰酒店。
没有注意到空旷的大堂,他们手腕着手迈着优雅的步伐,扣响了五零二的房门。
黄雅不耐烦催促:“郭俊,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