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地毯上看着烟花一朵一朵在夜空中绚丽炸开,目不暇接。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什么?”
周止忽然笑起来:“忙活半天,忘了准备蛋糕了。”
“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爱吃蛋糕。”
周止:“那你凑合凑合,对着烟花许愿吧。”
她闭着眼睛,很虔诚地在心里许了愿,希望手能快点好起来,能早日重返医院,重新站上手术台。
烟花结束时,两人都有了睡意,露台上有些冷了,他将她抱回床上,轻轻放下。惊喜过了,床上的花便要清理干净,否则睡觉极不方便。
好在房间是安秘提前布置过的,床上铺了两层床单,只需要将最上面的床单四个角拎起便能将所有花轻松清理干净。
两人一人站一边,各自拉起两个角,最后聚在一起,周止将床单抱出去丢在外面的椅子上。
床面看着整洁了不少,他再进门时,看见她已经取下了长长的头纱,丢在床下,又伸手去拉后背的拉链。
“过来,我帮你。”
她微微侧过头去,只见他一身洁白站在床边,眼神清明,嘴角含笑,脸上已经瞧不见半分睡意了。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挪到他面前,微微侧过身去,将后背面对着他。
女人盘着发,露出整片细长的脖颈,整个肩背从侧面看薄薄一片,像是从纯白礼服里开出的一朵青莲。
他呼吸变重,手慢慢滑至她腰间最窄处,稍一用力,便将人拽入自己怀中,声音也哑了:“我在杂志上看见这件婚纱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当时就在想,要是你穿上,我要用什么姿势艹你。”
窗外,明月皎皎,湿地草丛里有飞鸟受惊,骤然扑起翅膀,朝夜空飞去。
“阿止,我……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她呼吸急促起来。
“生孩子?”
他揽着她的腰,看不清她说这话的神色,沉声问道:“为什么?”
她转过身来,直起身:“潘教授也说了,我的手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恢复,这还是很理想的情况下。两三年都恢复不了的,大有人在。”
“既然如此,我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给你生一个孩子。剩下那个……以后我再找时间给你生。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是一儿一女。”
“这种事,说不好的。”
她讲得很有诚意,也是她此时此刻的肺腑,自从瑞金医院出来后,她这一天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周止在医院里抱着小伊伊的画面。
自周国强车祸之后,二人关系一直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是她鼓足勇气主动求婚才将这段关系拉回正途,可周止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孩子的事,更不会像从前那样拿龙凤胎开玩笑。
因为他知道她能主动求婚,还能一直包容他,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
从前她不想这些,一则是工作太忙,二则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更别提结婚生子了。如今,她骤然闲下来了,且每天都能看见他,时间多到让她心慌,手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久而久之,她心里便动了这个念头。
一直到她下午看见周止抱着小伊伊,还有他精心为她筹备的这场婚礼,每个细节,每个用心良苦的安排,她都看在眼里,那个念头也愈加强烈。
她要给他梦寐以求的儿女双全的日子。
可她没想到自己说完后,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脸上的情欲伴随着她的话慢慢消失。
她视线往下看了一眼,和她想象中的反应不太一样。
或者说,很不一样。
“我去洗个澡,洗完澡我们再聊。”他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
“我也要洗,我跟你一起。”
听她这么说,他干脆在床边坐下,抹了一把脸:“那你先去洗,沙发上有个纸袋,睡衣在里面。”
她很不解:“你怎么了?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吗?我现在有时间给你生了。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
他话是这么说,可抬起头时,眼神里根本看不到半点开心。
她管不了那么多,将他重新推倒:“那我们继续啊。要不要我帮你?”
他赶忙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左手,呼吸窒了窒:“不用!”
她身体贴着他,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又把头附在他胸口听了听,心脏砰砰砰跳得快要蹦出来一般。
“你心跳这么快,到底是高兴啊,还是……高兴啊……”
声音越来越小。
他做了个深呼吸:“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她立刻反驳:“现在是要孩子的最佳时机。”
他说:“我们还没领证,你未婚先孕,被人知道的话你名声还要不要了?所有人都会说你——”
他好教养,讲不出难听话
她接过话头:“无非就是什么带球上位,奉子成婚之类的嘛,这有什么,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啊。再说,我们也可以去领证啊。我又没说不嫁给你。婚礼都办了,你赖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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