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澈这才想起昨天他还杀了人,却没有人来找自己录口供,一条人命的官司就这么过去了?
苏家的能量可见一斑啊!
联想到苏贵一家人的下场,不禁告诫自己,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比如苏老太爷的想法,其实一直都是自己杞人忧天,看老太爷的架势,无论赌约输赢,他都会把婚约执行下去,苏见月在这样的古代男权社会,除了自怨自艾和无能狂怒,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眼下,都没人再提他下春药的龌龊行径,甚至苏见月都认命了。
如果跳出自己的身份,以旁观视角去看待,这实在有些残忍。
可这就是现实,谁能改变这个现状?
想到这里,石澈的心突突狂跳。
自己能吗?
不知道!
丁福宝跟上石澈的步伐,“少爷,我们去哪?”
“黄记成衣!”
丁福宝不明所以,“少爷,苏家就经营着天下数一数二的成衣买卖,为什么要去黄记?”顿了顿又道:“我听说黄记跟苏家关系不太好,底下的帮工经常打斗。”
“那苏家是输了还是赢了?”
丁福宝脱口而出,“输的多!”
石澈微一寻思就想明白,这或许都是黄记阴谋的一部分,挑动起两家人的仇视情绪,后面才好展开更大的阴谋。
拐过一个街角,黄记已然就在眼前,而黄记的对面就是“苏氏成衣”的招牌。
“黄记是后来的吧?”
丁福宝抹了把眼睛,“对,苏家成衣在这条街上开了十几年了,去年突然就来了这家黄记,花两倍的价钱把对面的铺子盘下,铁定就是冲着苏家来的。”
石澈没有急着进黄记,而是故意在两家门口站定,让黄记招揽生意的伙计看到自己好像在很纠结要去哪家。
那伙计刚要过来攀谈,石澈转身就走进了苏家的铺子,气的那伙计直跺脚。
相对于黄记的热情揽客,苏家这边就冷清许多。
苏家的掌柜正愁容满面,见有客进来,观察了一下石澈的穿着,判断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就让伙计来招待。
伙计还算机灵,脸上堆起笑容就跑了过来,“这位小官人,可是要购置成衣?”
石澈拿出一副傲娇姿态,“对面的黄记是哪来的?我去年进京前,可还没见过这家铺子。”
说到黄记,伙计顿时来了精神,满脸鄙夷之色,“谁知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摆明跟我苏家抢生意,还不知道哪里……”
掌柜的见这伙计要乱说话,咳嗽一声,走出台面,“小官人是想买日常的儒衫,还是节庆喜服?”
“先看看,”石澈不再理会掌柜和伙计,在铺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直奔对面。
伙计撇撇嘴,“又是个穷鬼。”
“你这张破嘴,再没有把门的,就回家种地去!”掌柜的有些生气。
伙计的马上换上笑脸,“掌柜的,您别生气啊,没有我这张破嘴,您不得闷出鸟来?”
“唉,”想到最近的惨淡生意,掌柜也没有了训斥伙计的心情,“希望大小姐能尽快解决,不然咱们这生意都要被抢光了。”
“大小姐比我们着急吧,毕竟我听说这黄记可是在我们所有铺子对面都开了店,真真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