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完了,房中也有了动静。
三人几乎同时醒来,感觉浑身燥热,口渴欲裂,迷迷糊糊的就去桌边抢水壶喝水。
此时还有理智,苏闵行父子没敢和方管家抢,等方管家喝完他们才抢来喝。
喝完了水,口渴缓解了一些,可紧接着三人就猛一阵眩晕,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燥热袭来。
三人发觉不对,想要呼救,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呼不出声音,手脚也无力。
燥热一波一波的袭来,三人逐渐失去理智,互相搂抱,只留下原始的本能。
噫!
石澈一阵恶寒,随手把信又丢入房中,悄然离去。
天光大亮,苏闵行三人疲惫不堪的走出楚馆,周围的目光尽是怪异和厌恶。
三人谁都不敢看彼此,低头前行,也没人说话。
第一个绷不住的是苏衡,他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哭声凄惨,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方管家依稀还记得一些画面,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层,留下一句“我回扬州”,就独自一人走了。
苏闵行见儿子哭的伤心,也蹲了下来抱头痛哭,哭着哭着就扶住了儿子的肩膀。
苏衡触电一般躲开,“你不要过来!呜呜呜!”
这一幕太过震撼人心,又恶心无比。
从这一天起,苏闵行父子和那位神秘的方管家,就成了江南府的一段丑事,添油加醋越传越邪乎。
有几个版本连两世为人的石澈听了都五雷轰顶,叹为观止。
六月十五,万里晴空。
整个江南府喜气洋洋,街上人头攒动,奔走相告,比除夕夜还要热闹。
“你们说咱们江南府的城花会是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樊楼的水仙姑娘。”
“切,没见识的东西,澜楼的四大花魁哪个也不输樊楼的水仙和凤仙。”
“我听说连静云庵的小尼姑都入选了!”
“还有这事儿?”
“这算什么,还有院的女教席呢!”
茶馆、酒肆、客栈,一切可以聚集的地方人人都在讨论城花大赛。
这件事与人人相关,因为鸡贼的石澈给城花下了定义。
“城花”者,一座城池的风景,一座城池的象征,一座城池的脸面。
直接跳出了美丑、才华等等浅显的东西,上升到了象征意义的高度。
以至于无论官方还是民间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这城花大赛之上,别说大周,就是再往前推两千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盛况。
哪怕皇帝登基,也顶多是京城盛况,现在却是所有城池,共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