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就此作罢,又心有不甘。
气的憋闷!
苏闵山心中已经乐疯了,现在越看这女婿越顺眼,恨不得抱着亲上两口,嘴上却喊道:“苏福快去请大夫来,要回春堂的宋大夫!快!”
转而又对苏闵行笑脸相迎,“堂兄咱们先进去,等下让这臭小子给你赔不是!”
石澈立刻补了一句,“是是是,诊金我出!”
苏衡怒道,“我堂堂苏家主脉,差你几两碎银?”
石澈立马跟进,“堂兄息怒,是小弟不会说话,诊金还是你出你出!”
“哼!”苏衡傲然仰头。
苏闵行差点气背过气去,瞪了眼自己的傻儿子,“扶我进去!”他想不忍也不行,对方姿态放的足够低,完全没有气口,只能先捏鼻子认了。
苏闵行一家三人走在最前面,苏闵山陪在一边,等这第一梯队走出五六米,苏见月终于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苏曹氏也照做,笑得肩膀直抖。
那些憋的辛苦的苏家下人有样学样,如果这时有人路过一定会以为自己撞到鬼了,一大群人竟然笑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太诡异了!
石澈是唯一没有笑的,昂首挺胸跟上。
一时间,苏府上下都对这位姑爷又敬又怕,再无人敢小瞧他。
苏见月看了眼那滩水渍,又在人群中找到笑的最夸张的丁福宝,见其手上攥着一个府中常见的茶壶,顿时明白了一切。
可石澈怎么会知道堂伯会刁难父亲?
石澈当然不知道,但无论知不知道他都会这么做,因为苏老太爷不喜欢这一家人,这就足够了!
中庭早已布置好了香茗和茶点,苏闵山让苏闵行坐了主位,苏曹氏、苏见月、石澈自然坐在苏闵山这一侧的下手位,苏衡和苏灵仙在另一侧。
苏闵山安慰道:“堂兄先喝口茶漱漱血水,歇一歇,大夫马上就到。”
其实苏闵行伤的也不算重,就是牙齿磕破了嘴唇,流了一点血而已。
但表面功夫他要做,坐在那里一副萎顿模样。
苏衡望着对面美貌绝伦的苏见月,对石澈的恨意愈发加深,如果没有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赘婿,见月堂妹就是自己的!
苏灵仙同样望着对面,不过她的对象是石澈,怎么早没发现他如此英俊,仿佛画中走出的如玉公子,要是能嫁给他多好?
石澈此刻却仿佛入了定,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苏闵山和苏闵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苏福就带着回春堂的宋大夫走进中庭。
宋大夫扒开苏闵行的嘴看了看,又把了把脉,“没有大问题只是皮外伤,我给大官人上些止血药,三日便好。”
苏闵行一声不吭的任他施为,只有在上药的时候嘶嘶了几声。
上好了药,宋大夫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苏闵山咳嗽一声,石澈立刻上前掏银子,等银子掏了一半儿好像想起了什么,看向苏衡,“堂兄,这诊金我能付吗?”
苏衡冷哼一声,过去把一把碎银塞入宋大夫手中,瞪着石澈道:“你也配!”
“好嘞,”石澈麻溜的坐回原位,继续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