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澈也顾不上苏见月如何跟余灵鸢斗法,他一路小跑着就往府衙奔。
其实他也可以骑马,可他又怕招摇过市被张明远知道了底细,以张明远的能量,在江南府安插眼下轻而易举。
只要不骑马坐轿,他这个小小赘婿,还是很不起眼的。
到了府衙,梁道正在等着仆从挂马车。
石澈赶了个正着,梁道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招呼董美仁和石澈去了他的居所。
三人合计了小半个时辰后,石澈从府衙的后门离开,直奔澜楼。
花重楼正在听红姑回报这段时间澜楼的变化,听得他嘴巴就没合上过,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的钱会如此好赚,简直就跟捡钱一样。
过去他要赚男人的钱,还要有一个像样的赌坊,养一个千术高手,又或者在澜楼训练琴棋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无论哪一样都是钱堆出来的,需要大大的前提投入。
可赚女人的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只要有像样的场地和服务人员,她们就立刻大把地掏钱。
他哪里知道,给女人提供情绪价值,可是技术活儿,没有石澈,谁也玩不转。
石澈一到,花重楼立刻拉着他来到独属于他的院落,把他能想到所有恭维词汇都往石澈身上招呼,完全把石澈当作了他的商业老师。
石澈哪里有闲工夫跟他讨论这些,直接一句话就让花重楼安静下来,“张明远要动手了。”
……
石澈从澜楼出来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他拒绝了花重楼晚饭邀请,直奔樊楼而去,今天是跟靳冰云见面的日子。
快步行走间,石澈发现一个诡异的事情,就是他如此高强度的快速行走,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要知道,他这一天从苏府到隐香茶馆,再到善城,再到府衙,再回苏府,而后又去府衙,再到澜楼,又往樊楼,这几乎是绕江南城一圈,反反复复的少说也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即使以他前世最巅峰的身体状况,十几公里的路程,他也不可能如眼下般轻松,别说喘气了,连汗都没出一点。
难道都是祖传功法的功劳?
没练出真气都可以这么强?
他想找一个真正高手过过招的想法越来越急切了,有空一定跟简仝好好比划比划。
今天的靳冰云来的比石澈要晚,往常都是她等石澈,今天却是石澈来了一炷香时间后,她才走进房间。
石澈见到靳冰云第一个感觉就是她很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那双秋水眸子黯淡无光。
他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有许多秘密,从第一次见她就感觉到她没说一句话都要花很多心思,活得很累。
“你到底背负了什么?”石澈有些莽撞的问道:“我看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子,别算计的事情没成,先把自己熬的油尽灯枯了。”
“用不着你管,”靳冰云脸色冷下来,“你有什么消息没有?”
“张道台可能要动手了,苏家开始做去北齐的准备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