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韩武负伤而归。 陆平川满是担忧地前来探望。 “将军”,韩武欲起身。 陆平川摆手,“怎么回事?” 原来韩武在民间打探,却突遇刺杀。有人不想他知道永州的事。 “半年前知府命人毁林开荒,不料这次洪水凶凶,没有树木的抵御,裹泥携沙,淤堵河道,以至于水位上涨,冲毁堤坝,淹没田地。”韩武气愤地说道。 陆平川急急地宣见知府。 永州知府是个精干的小老头,面对陆平川的质问,平静地说:“我早知道会出事的。” “早知这样,为何还敢?” “你以为我愿意吗?永州百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永州的粮食一直是朝廷安稳的保证。可谁想他们会盯上永州,贱卖了陈米,又伐树置田,导致水患。好好的永州被搅得一塌糊涂,一塌糊涂啊。” 永州知府仰天长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交给陆平川,还未等陆平川细看,知府竟然手持利刃,一抹脖,死掉了。 “勿牵扯我的家人。”这是知府最后留下的话语。 陆平川震惊不已。掀开账本的内页,里面分明地记录着和太子管事的账目。陆平川气得咬牙切齿。 太子司旌作为储君,不为民生,反而以一己私欲祸乱永州,哪里还有半点君王的样子。 陆平川压抑着怒火,他心里充满对永州灾民的愧欠。整整月余,陆平川衣不解带,夜以继日,为永州的恢复做着努力。 临行时,永州百姓夹道欢送。 京都城。 陆平川迫不及待地将账本呈给皇帝,状告太子。 “旌儿,你怎么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皇帝勃然大怒。 司旌跪地,支支吾吾不知所语。 老皇帝本想一问到底,看到司旌踌躇的样子,心中像是有了底细。 老皇帝脸色稍转温和,“太子司旌,德行不佳,祸乱永州,令禁足一月,回东宫思过。” 司旌连忙磕头谢恩。 陆平川刚想说什么,却被老皇帝挥手示意退下,心中万分愤慨,永州伤亡无数,损失惨重,太子却得如此惩罚,实在不服人心。 东宫。 太子司旌一脸轻松回归。 太子妃薛洛欢笑相迎。 “这陆平川竟然如此与殿下作对!我定叫他后悔莫及。”薛洛愤愤地说道。上次太子宴会上陆平川丝毫不给太子留颜面,她已颇有微词;现在陆平川可是在天子面前状告太子,真是不知死活。 “前朝的事妾身不敢干涉,后院女眷们的事我还是可以计一计的,殿下,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司旌轻笑一声,示意默许。 薛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张大网即将布下。 陆平川从宫里失落而归。 听雨轩,三皇子司昱命人备下茶点,等待陆平川的到来。 “永州的事,做得不错。”司昱轻抚着手中的琴,低头说道。 陆平川叹着气坐下。心中意难平。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那个问题了。”司昱漫不经心道。 陆平川连忙起身拱手行礼,“愿为您的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昱和陆平川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成为可以互相信任的所在。 “永州知府以一己之身揽下所有罪责,死无对证,况且陛下并不打算深究太子之过,你可知为何?” 司昱轻呷一口茶,轻笑着说道:“后宫数千嫔妃,大多都是太子所献。何曾几时,陛下也是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可叹可叹啊。” 陆平川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边疆的战士们誓死守卫的天子,是如此的荒淫无度。 “深秋了,月羚人又开始骚扰边疆的村落,是时候回去了。” 月羚人,草原上的豺狼,一直觊觎永定国的富饶稳定,每每入秋寒冷之时,便不断骚扰边境的村落,掠取粮食衣物奴隶,是陆平川防卫的敌人。 “是。”陆平川拱手行礼离去。 司昱此举,不仅意在制止边境的骚乱纷争,还有意让陆平川避避风头,这样的良将应该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以待自己日后的重用。 商云柔自从永州归来,一直想方设法让陆平川高兴起来,她看出陆平川心事重重,但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大忙。 商云柔亲手煲了鸡汤,端给陆平川,讨他欢心。 “我可能过段时间就要去边关
了。” 两人用过饭,一起躺在榻上。 商云柔有些失落,她舍不得陆平川。 “我会好好等你回来。”商云柔故作轻松。 “接下来不忙的日子我会好好陪你。”陆平川轻抚商云柔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商云柔努力地点点头,控制着眼泪不掉下来。 陆平川望着商云柔泛红的眼圈,心疼不已,这个傻姑娘让他体会到了被人牵挂被人爱着的滋味。他俯身吻了下去。 陆平川越来越忙,商云柔也没有等到他的陪伴,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