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时候，如何打住？他便又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的拒绝堵回去。
“皇上……”她在意乱情迷中呼唤他。
“别拒绝我，茵儿……我们是夫妻……”
“你说过……我不同意……我很怕……”
“没事……”
室内春光旖旎，月亮不知何时悄悄地升上来，倾泄满室华光。
莫茵昏昏沉沉地想，一定是那酒有问题，否则她为什么忘记了他曾经带给他的伤害和害怕？她的双手竟然主动拥抱着他，身体在渴望着他。一定是他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她背对着他，呜呜地低声哭着，难以接受他这样算计他。
韩戒却莫名其妙地看着正在哭泣中的她，明明方才他们那么愉悦，那么沉醉其中。怎么这会儿她就缩着身子哭起来了？
他从她身后拥抱着她，手伸过去为她擦泪，“茵儿，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身子哪儿不舒服？”
莫茵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韩戒起身拿了帕子来，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为她擦泪。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若是我又做的不好了。你骂我，打我好不好？”
莫茵捂住脸，心中暗恨自己怎么能任由他摆布。为什么不能强硬一些与他继续保持距离？
韩戒见她捂住脸，只管流泪，心里焦急万分，方心中的那份满足和美妙都给吓跑了。
“茵儿？别哭了，眼睛若是肿了多不好看？”韩戒拥着她，轻轻地拍着，仿佛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小孩子。
“是我不够好。我又失信于你。茵儿，你骂我两句吧。不行就打我。”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边拍边道：“都怪我！我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屡次失信于我的皇后。当真该打！狠狠打！”
莫茵被他这罪己的话语和巴掌弄的哭也不是笑也不能。抽回手，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韩戒便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平静。
莫茵情绪稳定些后，仍旧无法面对自己，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韩戒见她止住了哭泣，安安静静地趴在自己怀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跟她说什么才好。原本没有计划在今夜里与她这般亲密。却没想到情到深处，便难以控制。
莫茵也正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正巧听到外面周公公焦急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小殿下醒了，正在哭闹找皇后娘娘呢。”
莫茵忙从韩戒怀中出来，找被他丢到床下的衣服穿。韩戒也拿起裤子往身上套。
两人既没有眼神交流，也无语语言交流，各自穿好以后。莫茵急匆匆往门口跑。韩戒紧随其后。
小鱼因身处陌生的环境，又被众多的太监宫女环绕，第一次见这么多服侍的人，即便是困乏，也难免睡得安稳，因此这才醒了。醒来后又不见娘亲，只见满屋子不认识的宫女，便哭起来。
莫茵赶回房中，看到青竹已经抱着小鱼在哄他。忙上前去，把小鱼从她怀中抱过来，连声哄着。小鱼此刻已经止住了哭泣，趴在莫茵肩头，问她去哪儿了。
莫茵一时心慌，临时也编不出谎来。
韩戒这时道：“我与你娘亲在外赏月去了。”
青竹不由得偷偷看了韩戒一眼，这大冷天的，两人厚衣服也没穿，赏月？当她没看到小姐头发衣服乱糟糟么？这话也只能哄哄小鱼了。
果然，小鱼深信不疑，嘟着嘴撒娇道：“娘亲，爹爹，以后你们赏月也要带上我。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儿睡觉。”
“好，”莫茵答应道，“以后也带上你。”
莫茵哄了一会儿，小鱼便又睡着了。莫茵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觉得身上方才出了汗，黏腻难受。便叫青竹去准备热水，洗个澡再睡。
韩戒一直坐在外间等着小鱼睡着。这会儿听到莫茵说想洗澡。不自觉脑海中又开始想些不该想的。失神片刻，他忙打住。
莫茵此时也来到外间，对他福身道：“皇上回去歇着吧。已经很晚了。”
韩戒看着她恢复常色的脸庞，心中依依不舍，脱口问道：“你今晚要在这儿睡么？”
莫茵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转瞬又懂了，忍不住面红耳赤，韩戒也觉得窘迫，轻咳一声掩饰过去，道：“既然如此，你歇着吧。我走了。”
“恭送皇上。”莫茵道。
韩戒转过身，不见她有送他出门的意思，不甘心，又转过来走到她面前。莫茵诧异间，他抬手抚摸她的脸，柔情蜜意尽在双目中，“好好歇一歇。明日多睡会儿。早朝过后，我再来看你，和小鱼。”
莫茵含羞垂眸，低声嗯了一下。韩戒受不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