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妃哆哆嗦嗦,欲言又止的。太皇太后厉声道:“你给我说!”
孟淑妃害怕地看了一眼韩戒,哭着道:“我不知道。祖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出去认尸的宫女们被周公公带回来。韩戒望着那些惊慌害怕的宫女,冷声道:“那宫女你们可认得?”
宫女纷纷跪倒在地上,韩戒提高了嗓门又问了一遍,“那宫女你们可认得?”
宫女们只顾着哆嗦,谁也不肯开口。韩戒冷笑,“好,不肯说是不是?那就拉出去,一起砍了头吧。”
此话一出,终于有个宫女撑不住,哭着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认得她。她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白天时还好好的。”
其他人纷纷复合,求皇上饶命。
“那谁来跟我说说,她怎么死的?”
宫女们齐齐摇头,伏在地上身子抖成筛糠似的。
韩戒看了一眼太皇太后,道:“皇祖母,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这死了的宫女将淑妃的耳环塞到小鱼身上,而后诬赖小鱼偷东西。接着便不明不白地死了。当真是稀奇啊。她图个什么呢?”
太皇太后这会儿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怨恨地看了淑妃一眼,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做这局简直蠢死了。
“一个宫女,一时想不开自杀了,还能如何解决?宫里每年都要死上个把人,没什么稀奇的。如今死无对证。这件事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大皇子受了委屈,皇上多加安慰吧。”
韩戒如何看不明白太皇太后在替孟淑妃找补说话。既然这老太太这么舍不得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孩儿,那就暂且留着她吧。
就在这时,淑妃道:“皇上明鉴,白天正是那宫女对妾身说耳环不见了。还说是大皇子有嫌疑,妾身才去皇后娘娘出找的大皇子。谁想到这宫女竟然还是心存不轨,做出这样事来想要挑拨妾身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
“是么?”韩戒轻笑,“大约便是淑妃所说的吧。那你耳环丢失不是大皇子偷的了?”
孟淑妃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大皇子偷的。大皇子也是被冤枉的。今日受委屈了。我给大皇子赔不是。”
韩戒道:“肯承认不是大皇子偷的便好。朕就说,朕的儿子怎么会偷人东西。他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他。何必需要他去偷?以后再出这种事,淑妃你可得要先调查清楚了,再给人定罪。别再犯今日之错。”
“是,皇上教训的是。”孟淑妃道。
韩戒起身带着小鱼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道:“还有一件事我倒忘了。皇祖母,皇后如今怀着孕,不方便到处走。以后你就别传她到这到那的。免得动了胎气。皇祖母一向担心东岳江山后继无人,想来也希望我与皇后安安生生的多生几个孩子,为皇家开枝散叶吧?”
等他们一走。太皇太后便变了脸色,对孟淑妃厉声道:“淑妃你给我从实招来,白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人?”
孟淑妃便哭着讲了自己见小鱼来找猫,想着教训他一下,便指使宫女将自己的耳环塞到小鱼身上而后赖他偷盗,想让莫茵丢脸的之事说了出来。
太皇太后气的指着她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一个孙女!跟你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我还当真是大皇子手脚不干净偷了你的东西,没想到竟让你是做了一个局。你把皇上当傻子不成?皇后今日在我这儿受了委屈,自然要向皇上哭诉的。若真是大皇子偷盗,我便占足了理,可如今呢?叫我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皇上肯定以为这件事是我背后指使!你呀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孟淑妃被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低着头抹眼泪。
韩戒回到莫茵的住处,又与小鱼说了会儿话,安抚了他的情绪,才来见莫茵。
“事情清楚了?”韩戒一进门,莫茵便立即问。
韩戒却笑而不答,先抱住莫茵,在她唇上亲了几口,以解自己的相思之渴。
莫茵着急知道结果,便扭着身子躲避着他的热情,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死了个宫女?”
韩戒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若不是她怀着孕,这会儿他肯定已经把她丢到床上,扒光了她的衣服,一览她曼妙的身子了。
“往小鱼身上塞东西的宫女死了。”韩戒道。
“啊?”莫茵吃惊了一声,“那……”
“不管这些了。不过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这一类的。不过孟淑妃已经亲口承认冤枉了小鱼。”
莫茵叹息了一声,“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忽然就没了。”
韩戒道:“不值得同情,甘愿做孟淑妃的棋子,可不得任凭摆布。如今孟淑妃正好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她身上了。把自己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