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戒在天黑透之后,来到别苑中,直奔皇后所在的宫苑中来。
莫茵正带着小鱼坐在榻上给小鱼念。
听到周公公传皇上驾到。便立即带着小鱼出门迎接。
韩戒进门看大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杏黄衫裙的女人笑吟吟望着他。心中不由得暖洋洋的。
与她分开一日,他便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总想着她在做些什么,完全没心思作别的,只想早点过来与她团聚。
莫茵待韩戒走到近前,蹲身行礼,韩戒忙一把扶住她的手臂,把她的双手握在手中,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她,柔声道:“皇后不必多礼,今日身子如何了?赶了半天路,路上可难受么?吃的可好,可还有呕吐?”
莫茵一副要晕倒的模样,“皇上这么多问题,叫妾身先回答哪个好呢?皇上放心,妾身好着呢。路上一切顺利。呕吐的也不厉害,就晚饭那会儿吐了一回。”
韩戒见她气色却是不错,这才放了心,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你好我便放心了。”
小鱼见父皇一来只关注着娘亲,他一肚子委屈若自己不说,只怕父皇都看不到他。
他噗通跪在地上,对韩戒磕头道:“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
韩戒忙问道:“小鱼怎么了?要父皇给你做什么主?”
莫茵拉着他的手道:“进屋说。”
韩戒弯腰把小鱼从地上拉起来,而后揉了揉他的脑袋道:“谁敢欺负我的小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莫茵道:“皇上赶了这么久的路,先吃了饭,而后妾身再慢慢跟你讲。”说完又对小鱼道:“小鱼,能让你父皇先吃饭么?”
小鱼点点头,“能的。父皇先吃饭吧,吃完饭,你再帮我出气。”
韩戒只当是小孩子把一点小委屈当天大的事来看,便笑呵呵地先洗了手,开始用饭。
莫茵在一旁看着他吃饭,不急不躁。身边站着的小鱼却闷闷不乐的。
韩戒看在眼中,匆忙吃了一些,便叫人把饭菜撤了,而后把小鱼叫到他面前来,道:“好了。父皇吃完了,小鱼说吧,谁欺负你了?”
小鱼道:“淑妃娘娘!”
韩戒看了一眼莫茵,“淑妃?她怎么欺负你的?”
“她冤枉我偷她耳环。”
莫茵这时接话道:“还是我来跟皇上说吧。”
她将事情起因经过结果简要讲述一遍,而后道:“妾身可以保证,小鱼绝对不会去拿不属于他的东西。我这那么多金银首饰,也不见小鱼感兴趣过。纯粹是淑妃设了一个局,想坏小鱼的名声,叫妾身颜面扫地。”
韩戒听完,冷下脸来,“好个孟淑妃。小小年纪,却一肚子坏水。”
“还有呢父皇。太皇太后还把娘亲叫去罚跪了。”小鱼道。
“什么?”韩戒震惊望向莫茵,“你被太皇太后罚跪了?跪多久?”
莫茵道:“不是多大事。只跪了一会儿。没事的。”
青竹见莫茵还想替太皇太后遮掩,便主动上前来,跪下道:“回皇上话,太皇太后要罚娘娘跪足四个时辰才算完呢!幸好后来太皇太后宫苑里起了火,禁卫们过来救火,娘娘这才逃过一劫,没有继续跪着。否则四个时辰,只怕娘娘的身子就要……”
韩戒听完后,脸色已经铁青,“一个孟淑妃,一个太皇太后,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儿?朕不过是与皇后分开一日,她便按耐不住要找事。若是我不在个十天半月,皇后是不是都要被他们给吞吃入腹了?你还怀着孕呢,她竟然都不顾及。真是心肠狠毒!”
莫茵见韩戒发怒,便劝慰道:“皇上消消气。如今想办法证明了小鱼的清白才要紧。否则小鱼这偷盗的罪名便要跟随他一辈子。对小鱼不好啊。”
“自然,我也相信小鱼不会随便偷盗别人的东西。定然就是孟淑妃设局陷害。走,这就去找孟淑妃对质!”
韩戒说走便抱起小鱼往外走,莫茵忙起身跟上,想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太皇太后只怕都睡了,现在去是不是不太好。这么跟韩戒一说,韩戒瞪她一眼,“睡了又如何?朕不尊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事关我的儿子,我必须马上处理。”
莫茵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落人口实,既然韩戒这么等不及,她便从善如流了。
韩戒带着小鱼来到太皇太后处,果然太皇太后已经更衣就寝,孟淑妃倒是没睡,还在屋中与宫女们玩牌。
听说皇上驾到。太皇太后便起身披衣出来,生气这孙儿这么等不及要找她算账了。
孟淑妃则飞快地重新梳了妆才出来面圣。韩戒在太皇太后一侧坐下来,命孟淑妃把身边伺候的宫女全都叫到面前来。韩戒将小鱼揽在身前,对他道:“是哪个宫女帮你整理衣服的,你给父皇指出来。”
小鱼在站成一排的宫女中辨认了一会儿,道:“父皇,这些人里面没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