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交代完话之后就宣布了下课,同桌趁着这节骨眼又凑了过去,跟周颐说道:“哎你听到没有老班说了让你们这些aha啊ta的多送送同学。”
周颐:“”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同桌这意有所指的话。
果不其然,同桌接下来的一句就是:“啊,好羡慕你们这些走读生啊。”
周颐:“”
你不说话你真的会死吗
同桌把目光从她和正在往教室外走去的展信佳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两圈,最后拍着她的肩膀,无不惋惜的说道:“那么好一颗大白菜啊,可惜你这只猪不愿意去拱。”
周颐:“”
你才是猪。
“闭上你的嘴。”周颐忍无可忍的把同桌的爪子从自己的身上拍了下去,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然后道,“你要想送的话你也可以出去送。”
“别。”同桌立马举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展信佳虽好,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我自问自己没那本事能让对方为我倾倒。”
这就跟追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没变成脑残粉那么都是可以理性思考的,展信佳确实人漂亮学习成绩又好,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可是同桌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看她就跟看一个娇艳的鲜花一样。
不,该是虽娇艳但却柔弱的一朵花。
“你以为我就有那个本事了吗”在关于展信佳的问题上周颐一向是不太自信的,这种不自信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身为一个aha,她其实是该强势的,自信的,意气风发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婚后的生活过得太平顺了的缘故,她越活越越发的不像一个aha。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尽然,因为在她没有结婚之前,在职场的时候,读大学的时候,甚至再往前点,在她分化以后她都是这样毫无攻击力的。
若不是她身上确实有女aha的信息素与第二器官,旁人真不一定会觉得她是个aha。
“你虽然是没有那个本事,但是架不住展信佳她眼睛瞎呀。”看到周颐要往教室外走,同桌连忙追上去勾着她肩膀,两个人低声聊着天,“去食堂”
“嗯。”周颐点头。
虽然她其实并不喜欢食堂的饭菜
,但就像小孩子赌气一样,越是不喜欢的她越就要强迫自己去适应,重回十八岁后不知道是因为这副年轻的身体给了她些许自信,还是因为她能窥视到往后岁月进行的轨道,总之她的眼界忽然变得开阔了许多。
像是跳出了井底的蛙又或是从温室里走出的花朵,哪怕眼前层层迷雾,但她也依旧想明白了一些事。
过着太过平顺骄奢的生活固然是种享乐,但绝不是生活的常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感觉你好像变了不少一样。”同桌搭着周颐的肩膀,两个人从教学楼出来之后跟随着人流往食堂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有吗”周颐说这个话的时候其实也是没有底气的,毕竟她现在的身体里住着的是26岁的灵魂,不是原来那个18岁的周颐,会被人察觉出不同她当然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意外的是同桌那么个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也会有感应。
她忽然心下一沉,脑子又清醒了一些。
如果她同桌这个大大咧咧的人都会觉得她跟以前有些不同的话,那按着展信佳那么聪慧的性格来说她也应该早就觉察到了她的变化。
一旦想到了这一层之后周颐冷不丁的在心里打了个突,想起自己刚穿越回来的时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样样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偏偏展信佳问都不曾问起过为什么。
若说展信佳对她的事不关心,仍是那个如谪仙般冷傲的少女的话那周颐是绝然不会相信的。
她对展信佳的了解或许不算很多,但展信佳对她的关心是真是假她还是分辩得出来的。
展信佳其实一直都很包容她,也默默的在给予着她帮助。
因为自她穿越回来之后对于过去的功课忘得是一干二净,展信佳在知道了之后最先给她拿过来了笔记本,虽然说的是还她,说的是因为把她原来的笔记本打湿了之后才重新誊抄了一遍的,可周颐了解自己。
原来的她压根不太像是会整理出那种笔记的人。
虽然原本身体里的那个周颐跟她有些不同,但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的,周颐是个很闲散的人,是非常喜欢随遇而安的人,这样的人好听一点就是知足,难听点就是懒惰。
展
信佳还给她的笔记她看过的,里面的内容非常基础全面,从初中到高中的物理知识点全部都写满了,整理笔记这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原来的那个“她”为什么要大费心思的去整理大篇幅的基础内容
周颐高中成绩是不能和展信佳那种学神比,但也不是门门不及格的人,她只是偏科了一些,但在展信佳的补习下进步迅速,后来甚至还考入一个一本院校,所以这也足见她成绩的优秀。
可以说,原来的“她”在身为一个高三的学生时是完全具备了所学12年该有的所有知识点,整理这样的笔记压根就是画蛇添足,因为那完全就是打着要给一个零基础的人用最快最迅速的方式补习的办法。
试为一个临近高三的学生,一个并不能算作是学霸的自己,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太讨好的事
除非那不是她整理的,甚至还有人早就预料到她会忘记当年所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