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在她的手心却出了薄汗。
她盯着沈朝惜。
然后抬起手,当着众人的面,跟少女来赌!
闭上眼。
也是那细微的声响。
她对着自己开了枪,也没事。
手枪又移交给沈朝惜。
可以啊。
看来这个琼姨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在场的人呼吸都紧张了!
游戏还在继续。
沈朝惜眼睛笑着,继续,拿枪对着自己的头。
集团一楼大厅里此时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由一开始的双方对峙,僵持不下,演变成玩生死局的游戏。
殊不知,就在奢华如白昼的集团大楼里,有几拨人悄无声息的潜入。
砰。
又是一下。
枪是空的,没有子弹在里面。
沈朝惜再次把枪,移交给了琼姨,那双桃花眼带着笑,都说这位团的大小姐手段狠,今天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这哪里是手段狠啊?
这是发起疯来不要命!
琼姨也朝着自己开了枪。
但论这一场游戏赌注,再怎么样,她也保持着镇静。
去跟宫神曦这个小丫头比,她还就不信了宫神曦能赢过她!
但其实她手心的薄汗,能看出她的紧张。
就算琼姨在集团内干了很多年,也是个狠角色,但玩这种游戏,玩得就是一个心跳,能不紧张么?
就这样,双方进行了两轮下来,子弹还是空的。
枪,再次回到了沈朝惜的手上。
游戏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原本枪内有六颗子弹,现在只剩下一颗,两轮交替着进行下来,这把手枪就只有两次开枪的机会了。
而这两次机会,分别代表着两个人。
那么就注定了会有一生,一死。
沈朝惜站在那,对琼姨的目光对视着,她的眼睛含着一抹不屑的笑意,巴掌大的脸蛋,轻轻一瞥自己手里的枪,那双藏着星光的眼睛,却忽然一颤,黯淡下来。
站在她身边的余墨眼睛一沉,他看出了她的异样,知道她是在沙城受了伤,胸口的枪伤还没有恢复好,所以在大厅里站久了,耗费心神,她的状态有些吃不消。
余墨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沈朝惜身上,抿紧了薄唇,他一边是对沈朝惜的担心,一边是怕她身体撑不住。
集团大楼内,正前方的灰色墙壁上,高高悬挂着一面时钟,显示着晚上八点五十五分,而时钟还在正常的转动。
一下一下,落在余墨深黑的眼里,他替拿着手枪的沈朝惜担心起来,眼睛里黑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