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完双手还不算,赵安盯着五指自言自语,“好香的海鲜味。”
“赵公公,慈宁宫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魏云雕咬着牙关下了逐客令,赵安嘿嘿一笑,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魏公公,您老了,年轻人的活,你做不来。”
“赵公公在说什么,杂家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反正我还会再来慈宁宫,以后还要有劳魏公公多多关照。”
言讫,赵安拍拍屁股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魏云雕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后宫之中,女帝不能人事,各路妃嫔空闺寂寞,总要排解,她们的贴身太监或宫女便成了唯一的发泄口。
对魏云雕而言,太后寡居,不可能有男人,所以就是他的私有物。
如今被一外人雀占鸠巢,他岂能不恼。
“该死的小东西,杂家早晚剁碎了你!”
魏云雕恨恨地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推开慈宁宫的门,靠近芙蓉帐就听到低沉的喘息,隐约看到洛清霜的玉手伸入凤袍摩挲,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太后,可要奴才服侍?”
“出去。”
洛清霜斜睨,一双凤眸毫无感情。
魏云雕头皮发麻慌忙退下。
他有些懵,以前太后总是需要他,今个怎么亲自动手了!
殊不知,此刻的洛清霜脑子里,都是那小太监撑起的帐篷。
宁坤宫内,陈玉茹叫来了王太医。
名义上调养身体,实则她有问题要问。
王贵妃是否真的有孕,又比如太医院是否给陛下开了药,避免她这个皇后怀有龙子。
王太医跪在地上一副老实人模样,“娘娘明鉴,王贵妃确实曾有孕在身,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小产。至于陛下,只是让下官开了些滋补养身的药物。”
“撒谎!”
陈玉茹猛拍桌子,柳叶弯眉拧成了川字,“休要欺瞒本宫,可仔细你的皮!”
砰砰砰——
王太医磕头如捣蒜。
不管怎么问,他就一句话,没有。
打死也没有欺瞒!
开玩笑!
他敢说都是假的,就完犊子了。
如若泄露天机,赵安会把他二弟切片,他不想变成不人不鬼的阉人。
“呵呵,真当本宫是妇人,什么都不知?荷叶。”
陈玉茹招招手,荷叶不知从哪取来一根鎏金马鞭。
王太医王方寸大乱,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娘娘开恩啊,下官若有欺瞒,万世不得人身!”
“都是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本宫打。”
陈玉茹铁了心要搞清楚一些事,荷叶也不废话,来到王太医背后抡起鞭子就抽。
杀猪般的惨叫传出大殿。
恰好赵安经过,竖起耳朵一听,不禁心神剧变。
妈的!
那胸大无脑的女人又在搞事。
王太医是隐患,必须尽快隐藏,否则后患无穷。
来不及多想,加快脚步赶往大殿,来到门前才后知后觉放缓步伐,掩去紧张的情绪,喊道:“娘娘,奴才求见。”
陈玉茹眼眸一眯,示意近前,然后非但不让荷叶住手,反而让她往死里抽。
王太医一把年纪,哪受得住,几鞭子下去便蜷在地上打哆嗦。
赵安假意关切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这庸医力有不逮,害得妹妹小产,本宫当要为她讨个说法。”陈玉茹似笑非笑地回答。
赵安一阵恶寒。